赵康平苦笑着摇头道:
“君上,术业有专攻,学海无涯,知识无穷无尽,康平就一个脑袋哪能什么知识都知晓呢?”
“您也看到了那爆|炸|弹的巨大威力了,岚岚说,这东西制作起来不仅要耗费许多珍贵的材料,制作过程也分外繁琐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炸了。”
“这和那些农具们、马上三件套不一样,现有少府的匠人们都不会制作的,需要挑选那种有天赋的人,从头教导、研究一种名为‘化学’的学问,绝非一年半载能学明白的。”
秦王稷听到这话,不由仰头看着粗大的房梁,长长叹息了一声,心中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这般强大的爆|炸|弹,是被怒火拱上心头的孙媳妇丢到儿子府邸,炸了太子府内的空地,而
非丢到他的秦王宫内,炸了他的宫殿群,从这一点儿来说是让他感觉庆幸的。
可如此强大的东西让他在有生之年瞧见了,却偏偏像水中月、镜中花一般,不能让他拥有去覆灭六国,对于有勃勃野心的他来讲又是多么令人失望呢。
一人都不说话后,内殿陷入了一片静谧。
赵康平静静地喝着蜜水,留给老秦王收拾破损心情的时间。
良久后,他才瞧见老秦王将视线从头顶的房梁上移到了他身上,对他一脸感慨地笑道:
“康平先生,岚岚的墨学之道兴许要比墨家的钜子都钻研的深,以后她若想要做什么事情,就随她做吧,您这个做父亲的切莫要阻拦她。”
“君上说的是,康平记下了。”
赵康平笑着点了点头。
秦王稷又用手指摸了摸漆案上摆放的三个曾孙小相框,对着赵康平接着笑道:
“国师,明日就是四月初七了,岚岚这一个月也没有出门,想来必然是憋坏了。”
“这段时间内,少府的匠人们积累了不少问题,想要向岚岚请教,造纸术所需要的水池子和原材料也都收集好了,只差岚岚到少府内瞧一瞧了。”
“唉,寡人也许久未见政那孩子了,明日岚岚若去少府的话,就让她把政顺路捎带到宫里吧,寡人想要见一见政。”
赵康平笑着从坐席上站起来,对其俯身道:
“等国师回府后,政的课程也需要您与自己的夫人和岚岚好好商量一下,政已经三岁零七个月大了,寡人也已经是年逾古稀了,他有许多东西得学。”
“以后每天下午申时就让政到章台宫内跟着寡人学习吧,寡人想要教他一些东西,让他更加了解秦国。”
赵康平闻言,眸子一亮,心中大喜。
史书上的始皇的皇帝之道,几乎和自学成才差不多。九岁归秦的时候,雄才大略的曾大父已经薨了。
大父守孝一年,继位三天也薨了。
父亲继位三年又薨了。
秦国五年之内换了三任国君,年仅十三岁的少年始皇压根没有多少时间接受长辈们教导的秦王教育,能够用短短十年统一天下,一方面是一代代的长辈们给他打的底子好,另一方面就是始皇强大的政治天赋与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政治能力了,一者缺一不可。
如今虚岁四岁的政有机会能跟着自秦穆公之后,秦国又一个出挑的大魔王学习正统的秦王之道,此方时空的小祖龙的未来必然会更加的辉煌与灿烂。
赵康平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忙从坐席上站起来对着秦王稷俯身道:
“喏!”
……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当赵康平与秦王稷告别,心情愉悦地走出秦王宫,车窗半开,吹着晚风,哼着小曲,开着越野车高兴地回府时,刚路过渭水桥,转动着方向盘,将越野车拐进府门前的宽敞街道,就远远地瞧见一个身材高瘦、身着红衣的魏人正牵着一匹瘦马在他家府门前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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