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只有男人沉沉的呼吸声。
宁芋萱达到目的,浅浅弯起唇角,低头玩弄着胸前的丝带蝴蝶结。
既然他说想她,那她就让他更有画面感一些,也好更想她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耳机里终于传来谢执砚低哑的嗓音:“宁芋萱。”
好久没被他这么叫全名,心尖微微一颤。
宁芋萱:“嗯?”
谢执砚的声音很沉:“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笃定了我现在没办法去见你?”
宁芋萱被他说中,嘴里却装傻:“没有呀,不是你问我裙子是什么样子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描述得够不够详细,你想象出来裙子是什么样子了吗?”
“还不够。”谢执砚说。“等见到你,我再当面看。”
宁芋萱:“……”
玩丝带的手指一顿。
她轻哼了一声:“你想得美。”
穿睡裙的样子,是能轻易让他看的吗?
谢执砚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转而道:“我明天要去伦敦谈一桩生意,早上八点的飞机。”
宁芋萱:“……哦。”
谢执砚:“要飞十一个小时,刘呈和我一起。你如果有急事可以找另一位姓吴的助理,一会儿我把他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宁芋萱想说她没有什么急事,不过想到万一华愿又被有心人为难,还是有个退路为好。
她答应了:“行,我知道了。”
谢执砚:“没什么想问我的?”
宁芋萱:“没有啊。”
其实不是没有问题问他。
她想问他要去几天,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这几周她和谢执砚常常能见面,两次见面之间最多不过隔个四五天。
于是她就理所当然地想着,大概等回了北城就能见到他,他可能会像上次一样去节目拍摄现场接自己,或是周日晚上直接来家里一起吃饭。
然而伦敦离这里一万多公里,谢执砚飞去那边出差,周末不一定能赶回来。
只是宁芋萱不愿意直接问出来,让谢执砚知道她其实很想见他。
谢执砚:“明天落地之后,我给你信息。”
宁芋萱言不由衷:“不联系也没关系,我也没那么想知道你的情况。”
谢执砚:“但我想。”
宁芋萱:“……”
谢执砚温声将这句话补充完整:“我会想你。”
心跳加,宁芋萱终于忍不住问:“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又去了哪个饭局,又喝酒了?”
谢执砚淡笑了一声,答非所问:“不喝酒就不能说想你吗?”
“也不是,就是……”宁芋萱平复了一下心情,“你今天说想我的次数,比一个月加起来的都要多,有些不习惯。”
也怪她不争气,他每说一次,她的心跳就跟着乱一拍。
谢执砚:“是让我多说几次,好让你习惯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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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执砚意有所指:“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闻言,宁芋萱无意识地轻咬下唇:“没有。”
谢执砚似乎是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