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砚的眉心动了动:“睡了十多个小时,气还没消?”
宁芋萱瞪他:“你应该问我的腿,怎么过了十多个小时还在酸?”
说着她又指了指锁骨和胸口,继续阴阳怪气:“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怎么十多个小时了,还没消下去?”
刷牙的时候她看似心无旁骛不理谢执砚,实际上一直在观察镜子里的自己。
昨天晚上一开始穿的那套睡衣裤子被弄脏了,睡前谢执砚帮她换了一件新睡裙。
睡裙的领口低,胸口的皮肤一览无余。
锁骨处的那道红痕还在,更可气的是,下面还又还多了好几处原本没有的痕迹。
她也不知道谢执砚是不是因为那句“不留在明显位置”的承诺,所以有意避开了锁骨和脖子这些穿普通领子衣服遮不住的位置。
但在其他的地方,男人的力气是一点都没有收敛,胸口的吻痕深深浅浅到处都是,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明显。
只看一眼,都能立刻联想起昨天的荒唐来。
身上大概也有,她还没来得及检查。
而谢执砚竟然还问她:“腰还痛吗?”
宁芋萱:“……”
“腰还好。”她说,“不疼。”
她虽然在罗列男人的罪行,但也是实事求是,不会无中生有。
谢执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宁芋萱被他这么看着,脑海里闪过昨天他对她做了什么。
身体又有些燥热。
宁芋萱想起床头柜里快被用光的那一盒。
用空一盒的过程中,他们也做了一些尝试。
不过像昨天两次那样子,对她来说都是新的体验。
宁芋萱的脸皮紧,却还是强撑着和男人对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执砚的眉梢轻轻抬起,不动声色道:“在思考昨晚像那样,是不是对腰好一些。”
宁芋萱脱口而出:“对你来说当然是了!”
他又不用费什么力气。
至于她自己……
宁芋萱哼了一声:“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不舒服而已。”
谢执砚:“那也好。”
宁芋萱没完全跟上他的思路:“什么也好?”
谢执砚的语气轻描淡写:“免得你过于担心我。”
宁芋萱:“……”
用了两秒钟,她终于反应过来。
他指的是昨天,她说他以后腰可能会不好的那句话。
想明白之后,立刻被他气笑了:“谢执砚!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昨晚随口说的一句你就记到现在,还为此故意报复我!”
谢执砚从容道:“我是没有忘记你的那句话,不过也没有故意报复你。”
宁芋萱:“哪里没有?昨天睡前那次,不就是你蓄意报复?”
谢执砚气定神闲地反问:“昨晚你不舒服吗?”
宁芋萱:“……”
她无言以对,他竟然还得寸进尺地补上一句:“舒服怎么能叫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