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也比沾了尿的衣服强。
破归破,起码是干净的。
等穆绵换好出去,穆富贵先笑开了,“这下真成捡破烂的了。”
穆绵拿起自己刚刚放在旁边的破烂碗,勾起身子就演上了,敲着碗一副步履蹒跚的样子,“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嫂,行行好喽,打点喽……”
几个大人被逗得直拍大腿,柳双翠点点闺女,“尽作怪。”
穆富贵饶有兴致地指点,“闺女你这不行啊,太白净了,起码得在脸上抹两层灰。”
作为大舅,柳德正还挺配合,真从兜里摸出来了一毛钱,“看这可怜见的,有半个时辰没吃了吧?拿去买点糖。”
穆绵眼睛亮晶晶,演得很到位,“谢谢谢谢,好人啊好人,好人长命百岁一生平安!”
柳诚拍着腿也在兜里摸了摸,“就冲这话,这一毛钱就值。”
又得了一毛钱的穆绵喜滋滋,然后就听到从屋里收拾完闺女出来的梅浩丽问道:“你哪来的钱?”
柳诚一僵,“我爹给的。”
作为曾经也藏私房钱的男同志,柳德正为了儿子儿媳关系的和谐,默默点了点头,“嗯,我给的。”
差点引自己哥嫂矛盾的穆绵扭头就走,把两毛钱揣进了自己裤兜。
等泥蛋跑了一圈回来知道后,有样学样也朝他爷爷他爹讨要了起来,又把大人们逗得不行。
眼看时间差不多,柳双翠喊了穆绵父女俩一声,得回去了。
穆绵一手拎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一手拿着给老母鸡带的喝水碗,爬上了自行车后座。
柳双翠:“放前面的网兜里吧。”
穆绵伸手递了过去,这碗她刚刚拿水冲了冲,有些土少的地方冲掉了,还有好些地方冲不掉,得回家拿刷子弄。
是个铜碗,结实得很,这次肯定不会再被叨裂口。
柳双翠把脏衣服跟破碗扔兜里时,穆绵随意看了一眼。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越看越觉得,这露出来的花纹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表姑。”
小男娃就喊道:“表姑你玩儿吗?”
穆绵:“………………”
平白无故多个大侄子可还行。
穆绵放下小雪花,“你们玩儿,我在旁边坐会儿。”
她对小男娃的这些游戏没兴趣。
穆绵没兴趣,小雪花却是有兴趣得很,自己在旁边揪一根扔一根,玩得很起劲,明明也没人跟她比。
穆绵找了一个近处的树荫坐着,时不时看一眼小孩,防止小雪花一个不小心栽沟里。
人是她带出来的,当然要看好。
闲得无聊,穆绵随手也薅了一些草,随意编着,这草不硬,编了半截后,手里的东西变得软趴趴的,狗不像狗兔不像兔。
耷拉在小沟渠内侧的双腿还时不时晃晃,等编完一个四不像,穆绵看了一眼还在玩的小雪花,起身打算去不远处薅点小野花。
可能是被许乐乐影响了,现在她一看见野花也想薅两朵撇耳朵上。
结果那后脚跟刚用上点劲,不知道是蹬到了啥,啪嗒啪嗒一个东西就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