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珍珠光采集上来已是千难万险,此物在本地却是不值钱的,总要运输到北方去,这一路上更可能遭遇马贼和悍匪,能顺顺利利送珍珠到都城去又是困难重重。”
闻言,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夫人果然狠辣,不要说在这里了,就是在都城,这一万两也不是轻易能弄来的。”换言之,赵氏这完全成了剥削阶级,而这群可怜人一整个成了痛苦的奴隶。
颜沁雪看到这里,心里很难受,“从今日开始,每一年只需要五千两。”
“少主,果然如此吗?”要是五千两,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好极了。
颜沁雪准备给大家减压。
婆婆擦拭了一下泪水,“少主有这恩德,我等都感激不尽,好了,咱们还要聊正经八百的事。”
颜沁雪不忍心继续看这群小孩和居民,点头跟在了背后。
继续往前走,颜沁雪看到了父母亲的墓碑,那墓碑就矗立在破损的寺庙背后,以至于颜沁雪在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切画面时候,只感觉诧异。
前世,她自打嫁给乔跃安以后就被囚禁在了将军府,压根就没机会出城看看,后来怀孕了,日日叨叨要到老家扫墓,但这祭奠的计划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进行下去的。
此时此刻,颜沁雪哭了起来,在旁人看来屹立在对面的不过是汉白玉的墓碑,但在颜沁雪看来却不然,那墓碑早幻化成了温柔的母亲和威严的父亲,她抱着墓碑嚎啕大哭。
“母亲,母亲……阿娘啊,女儿来看您了。”
“爹爹,雪儿来看您来了,雪儿来看您了。”
颜沁雪哭的撕心裂肺,陆乘渊从未看到过颜沁雪这样哭啼过,老者和婆婆也为之动容,靠近墓碑呜咽起来,“侯爷,夫人,少主来看您了,如今十三家铺子都归少主管理了,您在天之灵您看看啊。”
婆婆擦拭眼睛,“夫人,夫人,少主来了啊。”
众人举哀。
须臾,老者拿出一个扁平的提梁壶,斟酒给亡灵。
结束这一切后,颜沁雪这才靠在了陆乘渊身上,她凝视着墓碑,现这墓碑与坟茔周边一干二净,和这破败萧条的天王殿形成了鲜明对比,她逐渐明白,一定是老两口不辞勤劳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打扫一次。
不然,这里怎么可能这样干干净净。
颜沁雪狠狠地擦拭了眼泪,这才定了定神看向旁边的老者和婆婆。
“我阿娘和父亲到底是被什么人害死的?想必你们一清二楚?”
“此事说来话长了,”老人家陷入了沉痛的回忆,“那年…”
那年,侯爷和侯夫人带了二房颜城和赵氏来绿杨村短暂寓居一段时间,那时侯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找了人去治疗,侯爷寸步不离的守护在旁边,所以疏远了生意。
铺面上的买卖原本是交付给几个掌柜的,但也是事出有因。
其中一个掌柜携款逃离了,自那以后,侯爷就着急起来,最终决定将这一切都交付给颜城,哪里知道颜城也是个游手好闲之人,他对生意从来不上心,反而闹出了莫大的问题。
这么一来,赵氏提出不如让自己试一试,赵氏本就是要强的女子,二来赵无极那时候已经走南闯北在做生意了,时常和姐姐见面就要说一些生意经,以至于找事虽则还没进入生意场,却已经掌握了不少资讯,技巧和买卖流程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