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得起么?”
说罢,一甩袖,正一殿再没有他的身影。
证据?
若是有证据,他还会同他多费口舌?
季秀水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
季乘风站在原处,目视对方走远,又对在场诸人道:
“此言对诸位都有效,若真是红衣的天象引来了诸位不适,乘风先在此为徒告罪,有事儿来秀水峰找乘风便是。”
说罢,他又拱了拱手,便告辞了。
松崖挥了挥手,让大家该散了就散了。
凌跃等到众人散尽才颇有些感叹道:
“乘风师叔真疼师妹啊,师父,容相师伯这情况,当真是师妹那天象造成的?”
松崖坐回了主位,手上端着一杯灵茶,慢慢的喝了下去。
茶有些凉了,不过上等灵茶,便是凉了,滋味也是绝佳的。
喝完茶,松崖才道:
“你啊,看事情还是太浅薄了。”
“何止是疼爱,你乘风师叔是在为你师妹正名呢,话说的很明白,有问题找季乘风没事儿,但要有证据,若是没证据,那就是泼脏水!”
“他今日将话说在明处,硬刚容相,就是在表明他的态度。”
“你师妹这个天象呢,确实看起来,有点模棱两可,若是有心人渲染什么,未尝不会造出点儿事儿出来。”
“可有了季乘风的话,谁敢波脏水,那就要承受人家师父的追讨。”
“他呀,是在保护你盛师妹呢,也是为她铺路。”
凌跃愣了愣,一时没懂:
“铺路?铺什么路?”
“铺就你盛师妹的名士之路啊。”
“名士?”
松崖目光有些悠远的盯着正一殿外面。
“你盛师妹,天象如此异常,未来前途必定不可估量。”
“可是,她现在重创才愈,修为还不知几时才能恢复。”
“如此盛名,没有匹配的实力,对于一个天才修士来说,也许是致命的。”
“可,今天季乘风让所有人都知道,盛红衣是有依靠的,她有师父,有秀水峰,有季家,有玄尘门,便是在门内,旁人想要欺负她,都得掂量,而门外,你想想会如何?”
“死一个盛红衣,就得做好同她这些依靠敌对的准备!”
凌跃听了松崖的解释,明白了。
乘风师叔是在用这些外在的光环将师妹紧紧保护起来。
无依无靠的天才修士,是可怜的,甚至半道崩殂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