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从身上摸索起来,试图寻找一些类似铁丝、螺丝刀之类的工具。梧惠伸手猛地一推,木门缓缓敞开,出“吱呀”的一声。
莫惟明又看向她。
“看我干什么,进去找啊?”
还没进门,屋内扩散出一股凉意。里面非常昏暗,厚重的黑色窗帘紧紧拉着,密不透风。他们没有灯,只好将门打开,引来一点可怜的光源。这里的确是一间置物室,规律地摆了很多柜子、架子。比蚀光整齐一点。……
还没进门,屋内扩散出一股凉意。里面非常昏暗,厚重的黑色窗帘紧紧拉着,密不透风。他们没有灯,只好将门打开,引来一点可怜的光源。这里的确是一间置物室,规律地摆了很多柜子、架子。比蚀光整齐一点。
每个地方,都陈列着乐器。每一种乐器都比较常规,他们能认出大半。但这些乐器与他们平日能看到的,又有些区别。先是造型,比一般乐器多一点、或者少点部件,形状也不算非常规则。其次是颜色。它们的颜色倒是比较统一,都呈现一种晦暗的浅棕,或黄褐色,也有的泛着米白,或干脆是苍白的。可能是它们的寿数不同,氧化程度与处理工艺有别。
梧惠的额头渗出冷汗。即便只有微弱的光,她也能看到,有浅淡的黑色影子在室内舞动、徘徊、收放。这和之前能明确为“人”的剪影不同,它们浓淡不一,便呈现一种动态交织的絮状。而且这些影子好像也没什么明显的自主意识。即便如此,也足够她浑身不自在。
莫惟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在这些黑色的雾里穿行。偶尔,他的动作会改变影子弥漫的状态。梧惠只停在门口,而莫惟明环场一周,还拿起一个小小的哨子看了又看。
“应该是骨头。”他说,“这里所有的乐器都是骨制品。草食与肉食动物都有。”
“……我猜到了。”梧惠僵硬地说。
“这是……”
莫惟明走到一个架子前,上面放了一把二胡。二胡的杆是略显弯曲的脊椎。它们一节一节的,十分明显。
“什么动物的……”很快,他露出一丝惊讶,“——人类?”
他回过头,看到已经退回到门口、面色惨白的梧惠,这才觉她或许更早意识到不对劲了。这里应该没有他要找的东西,因为并不存在上锁的抽屉或者柜子。他也离开这里,并闭上了门。
“应该只是收藏品。否则,这里就藏着霏云轩最大的秘密,而这些东西也会成为玉衡卿的犯罪证据,不论主从。没有看到相关的制作工具……但,也可能不在这里。”
“真是要命。”
梧惠连连后退几步。走廊的自然光让她有些眩晕。
“那边呢?抓痕看上去也很少。”
莫惟明走到另一扇门前,梧惠半晌没敢过去。于是他自己推开门。
又把门猛地关上。
“……怎么了?”梧惠小心翼翼地问。
“一股脂粉味。”
“噢。”梧惠挠挠头,“可能是宫或者商的房间吧。”
难怪冻冻不喜欢进去。
“还是换个思路吧。选个朝南的、风水最好的房间。”
不等梧惠回应,莫惟明就确定了目标。他走到门前,打量一番,便把门推开了。梧惠跟着他进去,嘴上说着:“他们竟完全不锁门么……感觉真不安全。”
“可能就像羽说的,他们自称是一家人,就不需要什么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