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阁主马上要来了??”
唐臾心头有点苦,视死如归地伸出双手:“你们捆吧。”
久杏和久青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手脚麻利地开始捆人。
唐臾是怀着一种赎罪的心态被捆的。
久绛是他的第一个徒弟,跟他的时间最久,性格明艳张扬,刀子嘴豆腐心。
唐臾始终记得,在看到造魂阵时,久绛眼中那种巨大的惊讶,接着变成绝对的难以置信,最后化成冰窟般的寒凉。
但他也记得,最后把徒弟们传送走的时候,久绛是喊的嗓门最大的那个。一直娇俏的姑娘哭得撕心裂肺,看上去恨不得把自己给手撕了。
唐臾直觉危雁迟还没有把自己回来这件事告诉久绛,因为如果这孩子知道了,她肯定三分钟之内杀上门。
至于危雁迟为什么不把这事儿告诉大师姐…说实话,唐臾毫无头绪。
危雁迟一直都是四个徒弟里,最乖,但也是唐臾最看不透的那个。
唐臾出神地想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俩小孩捆成了粽子。
久杏开心道:“完工!”
久青看向远方:“太好了,阁主回来了。”
唐臾抬起眼,未见人影,先闻其声。
——重型机车动机的轰鸣声响彻树林。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位戴着头盔墨镜的女人俯身骑在重机车上,一头长直的头肆意飞扬,黑里挑染了耀眼热烈的赤红色,长腿蹬着长靴,身体曲线比金属机车线条更飒,气质比太阳更拽。
如烈马嘶鸣,重机车一个漂亮潇洒的漂移,稳稳地停在了距离唐臾两米开外的地方。
女人跳下机车,抬手摘了头盔和墨镜,露出一双漂亮得不可方物的眼睛,赤红双瞳,美得张牙舞爪,勾人,又攻击人。
整齐的刘海稍微有点乱了,她随手一撩,黑赤相间的长如瀑披散。
两位少年静立鞠躬,行礼道:“阁主。”
“人抓到了?”女人问,嗓音迷人。
久青指了指唐臾:“抓到了!就在这儿。”
女人转头,从唐臾被五花大绑的身子往上,看到他的机械臂、蓝头,然后,
()看到了他的脸。
唐臾也回视着她,调皮地眨眨眼。
此刻…无人说话。
沉默。
沉默。
唐臾又调皮地眨眨眼,吐出一个音调宛转的:“hey,gir1!”
“咚”,“咚”两声,是久绛的墨镜和头盔砸在了地上。
久青和久杏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是我英语音有问题么。”唐臾喃喃自语,最终放弃鸟语,轻声道,“久绛,好久不见。”
“咚。”
久绛直挺挺地跪到了草坪上。
久青和久杏表情瞬间空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阁主跪了,他们还站着干什么!
咚咚,又是两声,俩小孩瑟瑟抖地也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