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把装有炸弹的箱子抬到了洋楼里,只需要按一下开关,‘嘭’的一声,这座楼和楼里的人就会跟着‘嘭’的死掉。
有开国元勋,有国家领导,多好玩啊!
一死死一群哦,都是重量级人物。
哦,他也会受伤,他坐在院子里,可能会被破碎的瓦片和石头砸中,也许会破皮,也许会流血。到时候他会不怕死的勇敢往里冲,去救人,去支援,去看那些人有没有死透。
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他玩着钥匙扣,手指轻轻的按在了开关上。
一秒,两秒,三秒。
无声生。
他的笑容有些僵住,他再次按住开关,使劲的按,依旧无事生。
他笑不出来了。
一双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咔咔咔咔’的帮他按开关。
对方贱兮兮的说道:“咦,怎么没反应?炸弹呢?爆炸呢?”
陈斯年僵硬的转头,看向对方,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他贼兮兮的笑了起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炸弹被拆了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陈斯年知道他,他也是抬嫁妆的,似乎是苏好好的一个远方叔叔。
他不是苏家人!
这是一个局,等着他往里头钻。
陈斯年浑身冷,后脊背浮了一层细汗,他想要甩开他的手,“你胡扯什么?”
他不该跟来,他不该如此大意,他应该听从吩咐,放完炸弹以后果断离开京城,偷渡出国,他只是想看一眼,亲眼看着这
栋楼被炸毁。
他的钥匙串被对方抢走。
他力气已经很大了,可对方的力气更大,竟压得他反抗不得。
对方拿着钥匙扣,‘咔咔咔咔’的按着定时开关键,“还怪好玩呢。”
陈斯年喘着粗气,脖子青筋暴起:“还我!你手,不然我喊人了。”
对方哈哈大笑:“你喊啊,看看你喊破喉咙有没有人理你。哎,你爸妈都是干部,你也是干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当什么狗汉奸呢?”
陈斯年拼命反抗,试图站起来,“你放开我,我不和你坐在一起。”
对方‘啪啪啪’的给了陈斯年两巴掌,“你闭嘴吧,别耽误我吃席,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揍晕。”
陈斯年旁边的青年也笑:“怪不得要当狗汉奸,脑子不聪明嘛。”他抬手打晕陈斯年,一脚把他踹到桌子底下。
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青年笑:“不好意思,他耍酒疯呢。让大家看笑话了,我自罚三杯,别耽误了大家吃席,今天这事最重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青年拿出军官证后,都不吭声了。
陈斯年犯了什么事?大家偷偷摸摸低头看桌子底下晕倒的陈斯年,吃饭都不敢大声了,饭菜都不够香了。
他们足够安静,并没有影响到相邻桌的人。
等两青年吃完饭,提溜着陈斯年朝外走去,仿佛陈斯年是喝醉了酒不能走路的醉汉。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道:“你们不能把他带走。”
江宿正好过来敬酒,两青年赶紧立正行军礼:“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