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乌月扶着墙跑过去,也按住他,目光慑人:“你跑什么!”
“我……”窝瓜脸被人围住,听到报警的字眼,突然胆怯,他立即改说法:“那是我借给他的钱!”
江乌月的同事杠着摄像机,淡定看了他一眼:“刚刚你说的所有话,我全都拍摄下来了。”
“……”
-
六楼骨科,走廊。
陈鸣昇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
警察在询问闫先生跟窝瓜脸情况,江乌月坐在长椅上,表情坚毅,逻辑清晰地陈述整件事情经过。
“我是电视台实习记者江乌月,这是我的记者证。”
另一只手,悄悄按揉红的脚踝。
时隔一个月再见面,江乌月下巴似乎尖了些,瘦了。
陈鸣昇的视线从她胸前的工作牌移开,出声制止她:“别揉了,旁边就是医生办公室,拍个片看看。”
周驰也关心道:“就是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好好看看!”
江乌月挽在脑后的髻有些松散,随着她
摇头的动作,额前细碎的刘海有些凌乱随意:“就是扭了下,没伤到筋骨。”
警察带着窝瓜脸和摄影师下楼坐警车去警局协调,另一位民警留下来跟医院交涉,走前告知江乌月需要她稍后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江乌月应声,正要起身跟他们走,身体一晃,肩膀被一只大掌压住。
陈鸣昇看了一眼警察,对江乌月说:“晚点去也耽误不了事,先看看脚。”
“真没事。”
她推开他的手要走,被陈鸣昇反手抓住,接着江乌月的腿凌空,整个人一轻,被抱了起来。
陈鸣昇闯进医生办公室,治疗床上上一位患者刚起身,他把人放下,立刻有医生围上来询问情况。
“没有挂号?先去挂号!你们出去排队等,不要扰乱秩序!”
陈鸣昇目光扫向周驰,周驰还停留在刚才他的公主抱里,反应慢一拍:“哦,哦!我这就去挂号,乌月,你把身份证给我!”
周驰离开,医生办公室门口的长椅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鸣昇因为失血,面容疲惫靠在墙壁上,闭眼假寐。
江乌月目光望过去,他穿着黑裤,白色的衬衣上有淡淡的血渍印,领扣解了一颗,露出隆起的喉结,袖扣散着,几圈白色纱布缠绕在手臂。
是包扎伤。
看着伤得不轻。
如果此刻暗处有娱记,明天上午的头版头条,必定又是他。
江乌月移开视线。
“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他那一脚,今天那个无赖估计就跑了。
她的声调轻软,但在走廊里,还算清晰。
陈鸣昇仍旧闭着眼,没有半点反应。
神色冷漠,不搭理她。
看来上次她甩门将他拦在门外,已然是得罪到他。
江乌月有些尴尬,她别过脸,抿起嘴,不再吭声。
周驰很快回来,他拿着病历本和挂号票,扶着江乌月慢慢走进办公室。
江乌月客气地感谢他:“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一会我把钱转给你。”
周驰一脸的甘之如饴,语气轻松:“多大点事儿,你是胡潇潇的闺蜜,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就这点小事,帮忙是应该的,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