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乌月对胡潇潇提了之前潘磊答应给山区贫困儿童资助的事:“我没有见他,我也不知道他突然什么疯。”
胡潇潇坐在她身旁,脸色不愉:“早说了,离这种人远一点,回头把自己玩死都不知道。”
江乌月轻轻揉着脚踝,轻笑:“哪儿这么严重了,这不是没联系嘛,你别气了,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
胡潇潇翻了个白眼,握着手机:“迟早被你们气死!”
“呸呸呸,别动不动提这个字。”
胡潇潇脸上的戾气还没消退,她拨了通电话出去,很快接通,对着电话就是一通骂:“韩程呢?”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些什么,胡潇潇刚有点退潮的火气,又冒上来。
“我养你在公司是吃干饭的?你是秘书,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我下一通电话如果还从你嘴里问不到韩程的,你就给我赶紧卷铺盖滚蛋!”
胡潇潇气得抖。
江乌月拉她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脖子,脸埋进她肩膀。
“好了,好了。”
胡潇潇剧烈起伏的胸脯,因为她的安抚,情绪稍有缓解。
江乌月的声音闷闷的,很不开心:“刚还说我呢,你说你这样,真的好吗?”
胡潇潇握住她的手,指尖还在颤。
目光盯着远处的茶几,纤长的睫毛有些湿润。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好了。”江乌月打断她:“韩程知道轻重,毕竟你们结婚了,他不会的。”
“可你不知道,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胡潇潇拳头微蜷,指甲陷进手掌。
“韩程女朋友交过那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看任何人的眼神,是那样……”
就像是……爱情。
仿佛这辈子,非她不可了。
“他可能出差了。”江乌月说。
“出差了,有必要锁航班,隐藏行程?”
“你是不是为
()了这个男人,要一直这么下去?”江乌月松开搂着她脖子的手,缓缓直起腰,目光寡淡地看着她:“你的世界只有他吗?你快没有自我了,你知道吗?”
胡潇潇闭上眼睛,窝在沙里,一副屏蔽一切,不言语的状态。
江乌月深呼吸,抓起自己的手机,给韩程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对面掐断。
江乌月站起来,走到露台,露台正对着一片竹林,残叶一地,颇有几分萧瑟。
韩程挂电话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一次,他似乎有点忍无可忍了,终究还是接了电话。
“江乌月,你有完没完?”那头的语气冷硬,带着不悦和厌恶。
“你人在哪儿?”
“关你什么事?”
“晚上回不回家,不知道往家里报备的?”
韩程听到这话,沉默了两秒,冷笑:“是她让你打的是吧?”
“江乌月!”
韩程在听筒里的声音冷寒,邪佞讥诮:“你告诉胡潇潇,我在夜总会,今晚,就住这儿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既然有当初,她就应该想到今日,受不了,可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