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鞭尸!”
柳岁轻飘飘甩下一句,转身坐回去,拉过柳恒和柳安查看有没有受伤。
柳安粉嫩的小脸上被飞溅的瓷片划出道伤口,小血珠渗出来。
柳恒的下巴扎进一块瓷片,小少年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长姐,恒儿不疼。”
柳岁不语,弯腰从暗格取出从景昭辰那顺来的雕花药箱。
拔出瓷片,清理时才发现伤口很深,必须得缝针。
“恒儿,长姐要替你缝针,你能坚持吗?”
柳恒疼的微微发抖,眼眶通红,“能!”
齐怀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手刚碰到药箱,脖子就被长剑抵住。
“柳姑娘,要杀了他吗?”
柳岁穿针引线,轻描淡写回了句。
“杀了吧。”
“哎,好好说话,别动手!”
柳齐扶着桌子站起来,指着江玉呵斥。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给我滚出去!”
柳岁把柳恒抱到光线好点的地方,一个手刀,柳恒软软倒在她怀里。
“呵,齐钰来家中抢粮时,也不见父亲如此威风。”
她语气平淡,手下动作飞快,缝了五针,柳恒猫叫似的哼唧了两声。
“江玉在他脸上划五刀,若还记不住教训,杀!”
江玉抽剑毫不迟疑在齐怀脸上划了五道深深的血口子,拎着他的后脖领子就往外拖。
“属下送他回去,别影响了柳姑娘的心情。”
柳老夫人将半温的药汁一饮而尽,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平静的仿佛没看到屋中这场闹剧。
“老二,拾掇一下,仔细别扎到人。”
柳平应一声,手脚麻利地将破碎的瓷片扫到簸箕里,又看一眼在窗边安静坐着绣花的张氏。
柳齐尴尬地站着,羞愤交加,“何必将事做得如此绝?低头不见抬头见,为父日后如何面对齐家人?”
屋中无人接话,静的可闻针落。
柳岁替张氏把脉,“二婶可有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