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奇还没来得及说话,江玉背着好几大袋东西回来了,怀里还抱着几匹布。
他喘几口气,“没找到草药,别的倒是全齐活了。”
冯天奇,“草药还没来得及搬进仓库,在我爹那屋,要不把他迷晕了进去?”
“你可真是冯大人的好大儿!”
柳岁打开江玉递来的木匣子,全是白花花的碎银!
冯天奇不客气地倒出一半,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下不用低声下气求他给我钱了。”
他把碎银往怀里拢了拢,“柳岁,我方才说的事你好好考虑考虑。”
他一掌拍在屋顶上,借力跃起,深紫的长衫轻晃。
“明日来不来偷草药?给个准话,我好注意位置。”
柳岁和江玉默默背起东西,转身就走。
“喂,小爷我一般亥时沐浴。。。。。”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柳岁的嘴角抽了抽,使劲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
“他沐浴为何要同你说?”
江玉不悦地盯着柳岁,“这么私密的事说给个姑娘听!简直不要脸!”
柳岁镇定自若,“有没有可能他是说给你听的?邀你共浴也未可知!”
江玉瞬间头皮发麻,微微脑补了一下那香艳、不堪入目的画面,心中一阵恶寒,生生起了两胳膊鸡皮疙瘩。
“我与他头一回见面,他怎么好意思讲这样的话,观冯公子也是个正经的。”
柳岁耸肩,“一见钟情虽少见,也不代表没有,况且真正的爱情是无视年龄和性别的!”
她驻足,郑重其事,“不管你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加油吧少年!为了爱情!”
江玉,“。。。。。。。??”
去他娘的狗屁爱情!
这姑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绝了!
冯天奇刚才看柳岁的眼神,就跟野兽盯上猎物一样。
柳岁分明把他当傻子哄呢!
“好冷!咱们赶紧回家休息了!”
柳岁快走几步,对自己哄骗十六岁少年的行径脸不红心不跳。
老娘活了两辈子了,还忽悠不了你个高中生!
江玉却沉默了,他刚要是没听错,柳岁是说了回家吧?
这个字打从他记事起,就仿佛与他毫无关系,王府也顶多算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指不定哪一日命就丢在角落,成为路边的无名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