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没好气白秋水一眼,“管好你这张嘴,敢打趣从前的主家。”
“不过奴婢的名字确实不怎么好听,还是如今这个好。”
柳岁听着她们两人在身边小声说笑,摸了摸袖子里两张身契。
虽说她与谢烟如今是合作关系,可但凡牵涉银钱,就必得亲兄弟明算账,如今她给的人亦如是,得摸清性子,再决定去留。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镇国公见她领回来两个丫头,一句也没多问。
“岁丫头领回来的就肯定是自己人,以后也别行这些虚礼,我们家如今的境况还是低调些为好。”
“是,我们记下了。”
柳岁指了指一旁有些破败的院子,带着些歉意。
“暂时拾掇出了两间屋子,劳两位姐姐得跟着我们吃苦,等天气暖和些,定尽快修缮院落。”
夏星浅笑,“姑娘,我和秋水从前都是乞讨为生,哪里都住得的。”
秋水毫不在意,两条小辫在身后晃啊晃的。
“姑娘,这里有家的感觉,秋水喜欢。”
夏星戳她的额头,“只要有吃的,你哪不喜欢。”
秋水笑嘻嘻地跑去看自己的屋子,布置虽简单,该有的却是一样也不少。
柳岁见她们都进了各自的屋子,这才挽住老镇国公的胳膊朝堂屋走。
“祖父这几日身子如何?祖母的咳疾可好了?”
“都好都好!”
老镇国公拍拍她的手背,“就你那爹不让人省心,才去几日就出了好几次纰漏。”
柳岁笑盈盈对上祖母关切的眼神,“祖母我回来了。”
柳老夫人咳疾大好,饭也用得多了,就连睡觉也可一夜无梦,精神头十足。
“岁丫头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叫祖母好生牵挂,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柳岁乖巧坐到柳老夫人身边,将一沓银票和两张契书放在她手边。
“祖母这些您收着,地窖日后除了吃食,贵重的不能再存放,我瞧祖父弄的暗格就很不错。”
柳老夫人粗略翻看一遍,“行,祖母替你保管着,从前的嫁妆全被你当了,我得从现在替你全部攒着!”
柳岁娇嗔,往祖母怀里拱了拱。
“祖母您就会打趣岁岁,我才不要嫁人,人家要一辈子陪在您和祖父身边。”
柳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只觉得她单薄得似一阵风就能吹跑,鼻尖泛起酸意。
“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放心,祖母和你祖父都不催你,你慢慢选个合心意的才重要,唉,为了我们真是苦了你,瞧瘦成什么样了,一日也不得闲。”
柳岁趴在柳老夫人的腿上,感受着祖母的疼惜,困得眼皮直打架,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就睡着了。
有这般关心自己的人,受再多磨难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