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国公气呼呼,对上她的笑脸又无计可施。
“祖父也没说什么,你就这般护着他,就不怕日后。。。。。”
柳岁撒娇,“哎呀祖父,路总是要慢慢走,若是一直瞻前顾后,岂非自寻烦恼,明日事明日忧!”
老镇国公胸口钝痛,从前的玄儿也是这般洒脱不羁,后来寻得女子也是乐观爽朗,可惜,还未及大婚,只留下刚出生的柳岁,就双双尸骨无存。
“岁丫头说的是,倒是祖父心胸窄了,明日恒儿和安儿可是要去学堂了?”
柳岁点头,冲着景昭辰调皮地眨眨眼。
“嗯,学业不好耽误太久,人这一生缺什么,都不可缺学识,只有明理才能走得更远,我们也总不会一生困在宁安,恒儿若是雄鹰,知识就是能让他翱翔的翅膀!”
柳恒站在门边,半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恒儿快进来,外面冷。”
他抬起头,挺直背脊,看着孤身一人背负重担,也依旧坚韧不屈的长姐,内心的最后一丝惶恐也散了。
“长姐,恒儿会好好念书,不辜负你的期望。”
柳岁拉着他冰凉的小手放在唇边哈气。
“恒儿,读书是为了走得更远,不要过多在意旁人的眼光,也别活在别人的期许中,成为想成为的自己就好!”
柳恒似懂非懂,依旧乖巧点点头。
“恒儿会多看多学多思,绝不做井底蛙!”
景昭辰一直打量柳恒,小小儿郎眉眼间皆是坚毅,脸蛋上的婴儿肥还尚未褪去,关键他那双好看的凤眼与皇兄如出一辙!
老镇国公注意到他带着审视的目光一直落在柳恒的脸上,眸色暗了暗。
景昭辰跟在他身边十余载,可以说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的,他心思缜密,寡淡冷漠,就没见他对哪个女子动过心思。
老镇国公看一眼正与柳恒低语的柳岁,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是从前的柳岁,他倒真要干涉一番,可如今看这情景,好像是景昭辰陷得更深。
正午时分,寒风呼啸,浓云很快堆积在天空中,屋中须得燃上蜡烛才能瞧清楚。
“宁安这天真是说变就变!”
柳平拍打着身上的雪粒子,从城门走回家的这一会功夫,眉毛上也覆了一层银白。
见到景昭辰,他明显愣了愣,“摄政王您怎么来这了?”
景昭辰轻颔,“二叔。”
柳平,“。。。。。。??”
他难以置信的张大嘴,还使劲掏了掏耳朵。
“王爷刚唤我什么?”
景昭辰别开脸,尴尬地端起茶盏抿一口。
“从前您到府上都唤我二哥的。。。。。年纪长了不少,这辈分也跟着长了?”
柳岁,“。。。。。。。”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啊?
按二叔这说法,她岂不是也要叫景昭辰一声叔叔?
孽缘!?
老镇国公没好气推他一把,“快回屋洗洗,准备吃饭了,瞧你这脏的哪有个人样。”
柳平挠挠头,边往外走,边低声嘟哝,“我又没说错,您本来也把他当儿子一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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