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扭动几下门把手,确认不是力道不够,门被在外面反锁上了,叶布修对着门把手有点苦恼,想了片刻挪到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又回到门口。
这门是木制的,也许能够劈开。
菜刀很新,刀口锋利,对着门缝狠狠劈下去,陷进去很深,再上下扭动几下,门还没开,他锲而不舍地又砍了几道,门锁里面的螺丝出咔吧的声响,这次再拧门很轻易地就打开了。
还没来得及欣喜,视线就对上一道很厚的防盗门,叶布修有想过门外面是另一道门,但没想到这道门会有那么厚。怎么看出来的呢?
门上面的标签还没撕掉,详细写了这道门防水防火,一十厘米那么厚的门,里面还是实心的,除非是专业开锁人员,不然拿着电锯狂人来开锁都要锯上半小时。
对着这道门叶布修呆住了。
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躲在门后,趁林荀回来不注意狠狠砸晕他然后跑掉,第一,就是现在把玻璃砸碎,安上一对翅膀从楼上飞下去。
选择第一个,可能是砸了一下没砸晕人,到时候不知道他激怒的林荀会做出什么,第一个,别说他没翅膀,就是砸玻璃这事,太过缺德,要是砸到路人就不好了。
蹲坐在门口,冰凉的地板都没有他内心的荒凉来得凉,难道就只能这样子了吗?如果单纯关他就算了,可是和他住一起的是个男同性恋呀。
昨天手都摸上屁股了,今天说不好,就要对他的屁股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叶布修悲凉地捂着臀,潸然泪下,“呜呜屁股兄,古有古人割袍断义,今有我和你分离,如果要是你真被贼人玷污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还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就在这时,耳朵里钻进些细微的声响,他一下子就抬起头看向门。
林荀回来了?
现在才过去不到半小时,不应该啊,难道他根本没走,只是骗他的?
不对,细微的声音还在响,如果是钥匙开门的话,门早就开了,这个声音反倒是有点像……
有人在外面用东西撬开门的锁。
有人来救他了吗?
是不是李云次,还是迟轻则,或者是钟之那个疯子?
叶布修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期待地望着门,这个门锁如标签那般很难打开,那个声音还在持续地响,他等了快半个小时,等得小腿肚酸麻又坐回地上等,门才终于有了其他响动——
咔嚓。
门开了。
朝着门缝向外看去,叶布修看到了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青年,眉眼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他想了片刻脑海里闪过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
白惨惨的灯光下,戴着兜帽的人趴在卫生间门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
除了这些,他还觉得在其他地方见过,不待他细想出来,鸭舌帽的青年已经缓缓走进门内。
叶布修挪动身体后退几步,“你撬锁进入别人家是犯法的,我劝你快点离开,我朋友快要回来了。”
鸭舌帽青年缓缓蹲下来,捏起他的下巴,一只手擦过他的眼角,“好久不见,宝宝怎么变得这么可怜?又想哭了吗?”叶布修想要挣扎,但无力的身体能使出最大的力气也就是去推那人的手,推不动。
被掐着下巴被迫抬起脸,漂亮的脸蛋上全都是惊惧,嘴唇都在抖,可爱得似乎在勾引人亲一口,鸭舌帽青年低头顺势轻轻地上面亲了一下。
随后手中白布遮住男生红的鼻尖,整张布贴上口鼻,浓烈的药水味刺入鼻腔,闻一下就让人晕,“乖宝宝,好好一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