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身份特殊、行事特殊,有着诸多奇异之处却又好像本就该这样的冒险者们。
大陆上所有的人都对这些冒险者们接受良好,他们的存在是那么的寻常却又不寻常,以至于好像在这些人的身上生怎样的事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就像现在一样——
“刷刷刷。”
娜塔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然后用羽毛笔在上面疯狂书写着什么。
“冒险者似乎不受【深渊】污染的影响,或许跟他们旺盛的生命力有关······”
“娜塔莉女士?”
“笔者认为此事可以进行更深入的研究······等下,我很快就写完了。需要更多的数据来进行支持,可以考虑在接下来的事件中入手······”
奋笔疾书几分钟之后,对方终于停下笔来,继续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
“总之,这种力量的存在十分棘手,人类还能及时地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但对于那些智力可能不算高的低等魔兽们来说,或许只能到被【深渊】侵染狂的时候才能意识到它的存在。”
“但是——”
她的话音一转,
“白教廷的力量却偏偏可以压制住它。”
“白魔法?”伊里斯的瞳孔一缩。
他今天是心血来潮给这只虎齿兔的幼崽施加技能,也的确好像产生了一些正面的效果。
但在得到这位应该是资深黑教徒的肯定之后,伊里斯还是觉得有些惊愕。
“是的,白魔法。这些治愈或者是净化的力量,虽然无法彻底祛除深渊的影响——不,或许是根本不需要祛除——但还是可以很明显地对污染进行压制。”
“在【深渊】污染爆的时候,正是这些白教廷的人四处出动,然后迅地行动和收拢了一大批的人心。”
说这话的时候,娜塔莉的脸上带着明显的讽刺和嘲弄。
也是头一次,伊里斯从这表情上真正认识到了两边那完全对立、毫不相容的立场。
“真的无法祛除吗?”娜塔莉又问了一遍。
“反正据我所知,所有经历过治疗的人们都彻彻底底投向了教廷的麾下,一方面是因为在疯狂边救治的‘恩情’,另一方面,是因为这种压制也需要‘定期’去加深和巩固才行。”
她笑容里的嘲讽之色更浓。
“毕竟要是万一教廷不帮他了,他们可是又要变回那种失去理智的样子了呢~”
伊里斯:“······这听起来像是毒药一样。”
娜塔莉:“可不是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白教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们的高层很久以前就开始打压黑教会的存在,从那个令人厌恶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预言开始······”
“真是见鬼,凭什么说世界会毁灭在黑魔法的手里,就凭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难道就打算否认从世界开创以来就存在的另一种魔力形态吗??”
说着说着,她似乎变得有些激动,于是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四处绕圈,试图压制这种强烈的怨念。
“从三百年前开始就是这样,他们那些伪君子用几个黑法师里的臭虫当做典型,强行将所有人一起钉在耻辱柱上!并且在【深渊】力量出现以后,白教廷就凭借着这些优势迅扩张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力,以至于很多城市都像塔塔城这样——”
娜塔莉深吸一口气,继
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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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谁才在这场‘灾难’中受益更多呢?”
她看向伊里斯,问道。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答案早已经鲜明地摆在了刚才的那些对话里。
——是白教廷。
在早先就有着打压黑魔法前科的背景下,他们更是借着白魔法对深渊污染的压制,迅地收拢和占据了道德的高点,获得了一大批人不知道是真心感谢还是为了后续压制的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