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是邵旖旎,在她还是个胖嘟嘟的小孩时,王颖见过她几次,后来和李明恒离婚,她悄悄见儿子,又见过她几次,李璋有时会带她一起来,他跟邵旖旎在一块,比单独见她要放松得多。只要有邵妮在,气氛永远不会冷场,她好像总有很多话,温暖又贴心,对璋儿很好。
好像是从小学之后,王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已经出落得这么漂亮。
王颖没舍得放下手机,看了又看,邵旖旎穿着天蓝色的羽绒服,戴着米色的毛茸茸的帽子,衬得脸好小一张,真适合她,王颖想,伤工人,要么就是像王淇可这样因为各式各样的运动受伤的大学生。
王淇可打篮球劲用猛了,脸砸在了地上,他捂着半边眼睛来急诊时,恰逢邵旖旎值夜班。
还好,眼睛没事,只是眉骨擦伤,要缝十来针,躺病床上的王淇可本来还有闲心和同学消息,谁知缝着缝着,他渐渐能感受针线穿过皮肉的酸麻感,周边肌肉也微微抽动起来。
“疼啊?”邵旖旎问他。
“还行。”
“可能麻药失效了。”邵旖旎对病人一贯语气柔和,“稍微忍受一下哦,只有两针了。”
那是要忍,补麻药是两针,这也是两针,王淇可人安静下来,嗅觉忽然变得格外灵敏,他闻到一股极淡的芒果香,从医生的手上传来。
只有半边视野时,王淇可没太注意周围,这下抬眸看她,也只能看到口罩外的一双眼,很好看,离近了尤其好看,圆圆的,黑黑的,很温柔。
“可以了。”邵旖旎站直身,一边收拾一边说:“回去注意不要沾水,前三天每天换药,之后就不用放药棉了,但要每天碘伏消毒,记得过一周来拆线。”
王淇可坐在床沿,看了眼她胸前的标牌,说:“邵医生,我可以每天来医院,找你给我换药吗?”
“可以来医院换,去外科门诊就行。”
“那我拆线可以找你吗?”
邵旖旎:“拆线所有医生都可以处理。你还有事吗?”
王淇可乖巧摇头,他还是会看脸色的,“谢谢邵医生,辛苦了,我先回学校了,邵医生再见。”
纽约和南城的时差是十二小时,王颖晨跑完又吃过早餐,给李璋来通讯请求。
李璋最小化桌面的早筛模型,接通了视频。
“璋儿,”屏幕上的王颖虽然极瘦,但笑容满面,神采奕奕,她凑近了点儿,“你又在酒店。”
“嗯。”
金南所在的中耀国际是南城繁华中心区的十字轴心,7到78楼为商业办公区域,79楼往上是酒店。李璋除开周末,基本都住在酒店。
“我刚才跑步碰到了Beth,”王颖笑眯眯道:“她问我你哪儿去了,说有段时间没看见你。我说你回中国找爱人了,Beth一下就不笑了,说从来没见过你有女伴,我说是啊,因为她不在这里。”
李璋:“妈,你早上吃的什么?”
“云吞面,你别操心我,璋儿,回国见到想见的人,是不是每天都心情很好?我现在还记得……”王颖兴致勃勃地说起两年前。
两年前的元旦,李璋短暂地回了一趟国,再回曼哈顿,依旧工作之余匆匆赶来医院。
她昏昏沉沉的,有天半夜醒来,现李璋不知何时来了医院,也不知道他到底多累,趴在床边就睡着了,连手机都忘了息屏,一直横在手心里,持续不断地播放视频。这样不舒服的姿势,也能睡得这么沉,王颖叹了口气,轻轻地、轻轻地拿走了手机,将要锁屏时,看见了屏幕上的女孩,不由得一愣。
女孩是邵旖旎,在她还是个胖嘟嘟的小孩时,王颖见过她几次,后来和李明恒离婚,她悄悄见儿子,又见过她几次,李璋有时会带她一起来,他跟邵旖旎在一块,比单独见她要放松得多。只要有邵妮在,气氛永远不会冷场,她好像总有很多话,温暖又贴心,对璋儿很好。
好像是从小学之后,王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已经出落得这么漂亮。
王颖没舍得放下手机,看了又看,邵旖旎穿着天蓝色的羽绒服,戴着米色的毛茸茸的帽子,衬得脸好小一张,真适合她,王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