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我们乌丸家原本便很有钱。”
琴酒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有钱,但是却没钱给母亲治病?
想到病弱过世的母亲,琴酒对于乌丸莲耶的恨意便绵延不绝,恐怕要等到乌丸莲耶死去他才能彻底放下。
“那个时候啊,飙车、打架,没一件事我不敢干的,父母都拿我很是头疼。”乌丸莲耶完全没注意到琴酒的情绪不对,仍旧自顾自说着,笑着。
琴酒静静地听着,不一言。
“我当时喜欢家里的女佣,十五岁就和她搞上了,可后来她怀了我的孩子,啧~”乌丸莲耶随意地说出无比恶心的话:“一个低贱的下人,这种事情就该自己去解决掉,偏偏要来找我,还说着让我娶她之类的荒唐话,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被乌丸莲耶盯着,琴酒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乌丸莲耶满意了,笑着继续道:“所以她死了。”
乌丸莲耶没说她是怎么死的,也没说过她的名字,从始至终,女佣就只是女佣而已。
在乌丸莲耶那种人眼中,像是女佣那样的人,若非第一个和他上床,恐怕就连一点印象都不会留下。
轻贱人命。
轻贱女性。
乌丸莲耶明明踩到了琴酒的雷区,琴酒却无法像是教训诸伏景光一样去教训他,反而要对他阿谀奉承。
这顿饭真是吃得他恶心坏了。
“当然,美菜是不同的,她年轻漂亮,温柔又贤惠,真是这个世界上男人的梦中女神。”似乎是照顾琴酒的情绪,乌丸莲耶很快夸起了他的母亲。
可琴酒并不以为然。
他的确爱自己的母亲,却不至于是非不分,被夸几句便高兴得忘记乌丸莲耶的罪行。
那个女佣不年轻漂亮吗?
那个女佣不够温柔贤惠吗?
她必定是有可取之处的,否则乌丸莲耶也不会平白无故爱上她。
不,谈论爱情,乌丸莲耶他还不配。
他就像是一只随时随地都可以情的种马,身上那种人渣的特质是最让琴酒感到恶心的。
“我很感谢美菜,她为我留下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珍宝。”乌丸莲耶温柔注视着琴酒,少有地对他流露出父爱。
琴酒却没有被迷惑,而是颇有些扫兴地说:“母亲临死之前都还在想着您,可您却没有去看她。”
乌丸莲耶被噎了下。
片刻后,他像是没事人一样说道:“当时我的情况不允许,你知道的。”
琴酒知道,可他完全不想理解。
哪怕不能去看,送钱过去都不行吗?托个人带句话都不行吗?
只要想,乌丸莲耶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改善黑泽美菜的生活,可以对她表达爱意,可他没有。
在这和他夸奖他的母亲,他母亲有多好他会不知道吗?乌丸莲耶根本不配提她的名字!
“你果然是在怨恨我。”乌丸莲耶叹了口气。
“我没有。”琴酒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
“我给你泄的机会,先吃饭,吃过饭带你去泄。”乌丸莲耶神秘一笑,他能很快地将女佣抛在一旁,自然也根本不会在意黑泽美菜的死活。
看着乌丸莲耶脸上的笑容,琴酒感觉这一切都讽刺极了。
乌丸莲耶所说的“泄”其实是一间拳击场。
戴上专业的设备,琴酒挥动拳头,几乎要忍不住将自己的拳头砸在乌丸莲耶的脸上。
可他终究没有。
在搏击中,哪怕琴酒的力量和度都略胜一筹,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