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兽人无依无靠的多,冷不丁起来了一个大部落,自来要来试试能不能投奔。
许霜辞身后,眼看就要到岸了,兽人们已经将提前收拾好的行李跟物件全堆到甲板上。
许霜辞转头看了眼,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再回头,船厂里忽然跑出一群兽人,都欢呼雀跃地先抱着已经回去的鸟兽人好生搓揉了一番。然后又跑到码头,直勾勾瞧着船上的兽人。
“诶?不是有六艘船吗?”
船厂的兽人一惊,四处张望。
山雀兽人道:“别找了,沉海里了。”
“什么!那兽人……”
“就受了伤,已经好了。”
说话间,大船靠岸。船上的兽人放下船锚,然后扛着大袋小袋的兽皮包袱跟麻袋,飞奔而下。
“我们回来了!”
兽人咧着个大白牙往人堆里一扑,大伙顿时热热闹闹地将他抬起。然后吆喝一声,默契地扔到一边,迅去看他扛下来的东西。
兽人们嬉闹着,许霜辞只被晴容许提着自己的小包袱,跟在他身后下船。
船上货物多,还剩余不少粮食。一船一船地卸下来后直接先放在船厂这边的仓库。
像种子之类的,则搬小舟划船回去。
船厂的兽人叙旧完,都围着秋力想打听船沉海的原因。
晴干脆让秋力自己决定要不要留在海边,随后带上其他兽人,沿着树丫河逆流而上。
半天日程,小舟停在了树丫河畔的砖瓦厂。
又得了一群兽人的欢迎后,晴一行才改拉车,加往小湖去。
余霞成绮,由橘红渐变到浅紫,如油画般铺开。
走到目的地已经是傍晚时分。
车队浩浩荡荡转了家门口。
成排的矮房齐整地绕中间巨大的广场一周,房前屋后栽种着些红果花木。这会儿正好开始成熟,最顶尖上的挂在枝头。
只消一眼,就被急不可耐的鸟中抽神出来。
涯嫌弃扫过一眼赤,道:“船都那样晃了他还睡得着。”
赤理直气壮道:“海里面不就是这样,而且我是海兽人,跟你们又不一样。”
劫后余生,兽人们对这大海更是畏惧。但也让兽人们警醒。
秋力反省,瓮声瓮气道:“船怎么会漏水?”
许霜辞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道:“也正常。就是用铁皮做的船也会漏水。”
“不过海上行船还是要多注意。要没有赤,我们怕是人都没了。”
“那是!”赤得意地笑。
涯止住要出口的嫌弃话,让这家伙好好得意个够。
……
经此一遭,许霜辞咳了好多天。但每日喝着药,渐渐也好了。就是刚好伤在右手,做什么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