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崔家在这一代彻底地没落。
绝不是林羽的错。
错就错在。
夜郎自大,自作自受!
作为执掌崔家的家主看不明白这一点,就像掌舵的船长,在汪洋大海里,辨识不明前进的方向。
但凡遇到一个漩涡,便足以使整艘船倾覆进去。
“明日检阅一下族中后生们的功课,挑一些人才,暂时逐出家门吧。”
族谱短暂地另起一行。
是常规的避祸手法。
崔家于乱世之中经常使用,这次,却用在了太平年代。
足以窥见,崔家大厦将倾了。
“唉!”
崔老太爷长长地叹息一声。
叫来贴身小厮前去官署衙门,确认杜老最后的评判。
……
官署衙门。
李刺史没想到,平时一年半载响不了一声的沉冤鼓,今天能响两次。
一次是在早晨,那时候大家还没上差,被迫早起。
一次是在晚上,大家刚要睡下,它又响了。
“老子倒要瞧瞧,这次又是谁想挨板子!”
李刺史被惊得从睡梦中惊起,怒气冲冲地升了堂。
却被堂下站着的杜老,吓得连忙站起来,下去迎接。
“杜老,您怎么来了?”
杜老没教过李刺史。
却是李刺史父亲的夫子!
李刺史小的时候还曾被杜老抱着读书启蒙,因贪玩打过手掌心。
看到杜老板起脸,他就觉得发怵。
“鸣冤鸣不平。”
杜老比划着书童将箱子搬上前,朝着李刺史拱手见礼。
“老夫是来状告崔家后生崔仁,无事生非,胡言乱语,给崔隐先生与我伯父联手编撰的《启蒙语录》抹黑的。”
“崔隐先生所作的这本书,本意便是方便教化没有学识根基的幼童,因此《启蒙语录》的文字简单易懂,语句流畅并不难言。”
“此书是全天下人,人人可读、人人可用的,并非崔家的私产!”
李刺史明白了。
杜老出山,不是为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