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闪。
屋里只剩下一道残影。
紧接着,梧桐树上传来林羽爽朗的笑声。
“慎言公子,我飞上来了,你的三个条件不用考虑了。”
“不过,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跟我学学轻功,过年的时候,给长辈们表演一下飞天术。”
处于震惊中的杜慎言,一下子转惊为喜。
他忙不迭地跑到院子,站到树下对着林羽抱拳一拜。
“还请姐夫赐教!”
“好。”
见林羽答应得这么痛快,杜慎言反倒有些愧疚了。
但愧疚只存在了一瞬,他便急声喊道:“姐夫你快下来教教我,等我学会了,我背着姐姐飞进花轿里面去,让姐姐办一场绝无仅有的婚礼!”
“……”
林羽苦恼地看着下方的显眼包小舅子。
既然是他教轻功,他就有最终解释权。
“慎言,想学飞先学跑,你先每天跑十里路,跑一个月吧。”
消耗一下小舅子的体能,成亲当日,应该能消停一些。
……
彻底征服了杜家长辈。
又在杜家的藏书阁呆了三日,向杜老讨教了一些考试时拿不准的题目,还有对大常未来发展的看法。
一个十八岁,一个八十来岁的一小一老,经常头一天争得面红耳赤,第二天又兴高采烈地谈天论地、谈古论今。
最后还是杜慎言等不及要去益州,去给待嫁的姐姐添嫁妆。
临行前,杜老百般不舍。
“羽娃子,蓉州到益州路途并不遥远,但我年事已高,你们的婚宴便不参加了。”
“嗯。”
“你这一路不论是艰难险阻,还是扶摇直上,莫忘初衷。”
杜老知道。
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空前的太平盛世是怎样的景象了。
好在,还有后来者。
林羽见杜老像是在说遗言似的,生怕他再想不开。
赶紧把师父交代的话,转述给杜老。
“老太爷你也别太感伤了,你身子骨很健朗,最近气息不顺只是因为上个月打坐时恰逢下雨,有凉气入体,这才一直肠胃不顺,吃啥吐啥,像是濒死之兆。”
“我给你留了副方子,你喝了放几天屁就好了,往后再活个十年八年,抱重重孙子都没问题。”
要不是师父说长途跋涉,不利于调养病情。
他都想把杜老一并带上去吃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