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父皇怎么可能会因为吴虑之死,就幽禁于他?
哪怕派去刺杀吴虑的人确实是他,但阿宁的师兄已死,死无对证。
就算要查证,也要花费一段时日,怎么可能吴虑前脚刚死,父皇后脚就要将他幽禁于府中?
“阴谋!这件事一定有阴谋!”
原本大公主想给景王一个体面。
让景王按照旨意,自行入府即可。
可如今见景王想抗旨不遵,她无声冷笑。
“景王,这件事确实有阴谋,只不过,涉及的是你当年联手吴虑,所设计的阴谋。”
“辰王府东窗事发,你景王府难道就干净吗?”
“忠勇侯当年是怎样蒙冤的,你又是怎样借机往军中塞人的,益州的吴雍是怎么死的?哪一桩哪一件,不足以幽禁于你?”
什么?!
景王仰头望着马背上的大公主,惊骇万分。
“父皇都知道了?!”
“是,吴虑临死前,把人证物证全部交给了父皇。”
大公主见景王居然没有对吴虑有任何的防备,讽刺一笑。
“你派人去刺杀吴虑,殊不知,吴虑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临死之前,他把一切罪证全部送到了我的府上,我才知道,景王弟,你比你表现得更具野心。”
得知所有事情都瞒不住的景王,也不再装模作样。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居高临下的大公主,握紧了手里的圣旨。
“生在皇家,没有野心的话,早就沦为路边的野草,父皇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争权夺利有什么错?只要我坐上那个位置,能够开疆拓土,名垂青史,谁还记得我曾经做过什么错事?”
大公主见景王为了达到目的,不仅不择手段,连基本的善恶是非都不分了。
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就算这世间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但你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哪怕你不信公道自在人心,如今成王败寇,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抗旨不遵的下场,不是你可以承受得住的!”
大公主手臂向前一挥。
早已等候多时的禁卫军,迅速将景王府包围成了一个铁桶。
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进去,都会被禁卫军发现。
如此一来,便直接断了景王与外界联系的可能!
饶是到了这步田地,景王却依旧笑得从容且自信,似乎丝毫不惧幽禁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