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卓然望着卿晗,唇色苍白如纤薄的纸一般,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太好,他沉吟片刻,“过两天我就要走了,你真一个人能行?”
游卓然忧心忡忡,他现在最担心的反倒是卿晗,她个性要强,什么事都压在身上,有时候他都怕拿一天压垮了也一声不吭。
“嗯,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再带着子衿和阿慈过去。”
游卓然还想说什么,听卿晗这么说最终还是什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到时候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联系。”
和游卓然聊完天,卿晗就发现卿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他轻声问道:“姐,游大哥就要走?”
“嗯。”
“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没有看住子衿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卿慈的自责溢于言表,如果他不心软带她出去,子衿也不会有机会偷偷溜出去,而这也不说第一次这样。
卿晗笑了笑,走过去拍拍他的头:“不怪你,快去睡吧。”
卿慈张了张唇,挫败似的垂着头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还是转过头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姐,我们和游大哥一起回去吧。”
去过以前平静地生活,虽然他知道姐姐也许心里还有姐夫,但是让她这么为难,他宁愿姐姐像以前那样。
“傻,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你不是过两周还有总决赛吗?不准备参加了?”
听到卿晗的话卿慈眼睛瞬时间被点亮,“你答应我参加比赛了?”
卿晗含笑着点头,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不太支持阿慈透支自己的身体来参加比赛,但是既然这是他的热爱,她当然不会阻拦。
上次的比赛她清清楚楚在阿慈脸上看到了原本在他脸上鲜见的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
“谢谢姐!”
少年眉眼弯起,仿佛一副最生动的水墨画。
看着卿慈转身离开的背影卿晗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下,长舒了一口气。
转过身时却在看到走廊深处的身影时嘴角抑制不住地一僵,卿晗不自觉收紧了指尖,迅速收回目光往房间内走去。
身后的人追了上来,手腕被突然攥住,低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你要走?”
迟宴川显然是听到了刚才和阿慈的对话。
回忆起在刚才的事情,卿晗低垂的睫毛抑制不住地轻颤,深呼吸一口气,却没有回头:“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小巧流畅的侧脸紧绷着,迟宴川将她说这句话时的冷然尽收眼底,只觉得喉头收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们之间有一个女儿,这算什么?”
这是他唯一能够找到能让他们联系的理由。
卿晗身形微微发僵,心中不免哂然,迟宴川在这个时候提起子衿未免可笑。
“女儿?”
迟宴川手犹如烙铁一般,紧紧握住她的腕,掌心犹如烙铁一般,力道不大,但却让卿晗怎么也收不回来,卿晗闭了闭双眼,转过身看向他:“迟宴川,当初决定独自把子衿生下来是我自私,也许对你来说不公平,我也说服自己让子衿和你相认,但是结果今天你也看到了。”
迟宴川倏地沉默下来:“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闻言卿晗忽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