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花对她的纠缠和折磨终于结束了。
在王家,言真其实最恨的就是刘大花,毕竟言真和她相处的时间最多,刘大花对她的折磨也最多,那些刻薄的话每一个字言真都记得很清楚。
言真看着下水道里白灰一样的粉末状,最后融进了泛着臭味的污水里,她高兴的笑了笑。
再见。
言真低头说,随后把骨灰坛子扔进了垃圾箱,大步的往前走去。
做完了这一切,言真回了悬济堂。
言真一进去,陈娟就赶紧把她往外推。
“咋了?”言真不明所以的问。
陈娟的动作不停,“你赶紧走!有人在这里闹呢!说什么都要找你算账!”
言真往里看了看,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听见了哭声。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里的大夫就是个庸医啊,闹的我们夫妻要离婚啊!”
“不是人啊,不是人!还让我怎么活啊,我男人不要我了!我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啊!我今天说什么都要让你们给我个说法!”
言真皱眉,“这人在这里哭嚎啥呢”
陈娟小声说:“你还记得不?之前程慧慧带来了不少怀不上孩子的女人?”
“就那个,吴美娟!一直没孩子,然后自己又没啥问题,你就建议让她回家带着她男人去检查检查,这不她今天就来这里哭了?”
“那是为什么?”言真还是不明白,“这和我有啥关系?”
言真说着就直接往前走去。
可能是吴美娟听见了言真的动静,她像是一阵风一样的冲了过来,指着言真就道:“就是你给我瞎出主意!说我没毛病,我就信了!我在老家和我男人各种磨,好说歹说的他才同意去的医院!”
“结果人家没事!把我打了一顿不说,还要和我离婚!你们说我一个妇女,连个工作都没有,离了婚今后咋整?”
“我还不能生孩子!今后谁要我!我今后咋活啊!我咋办啊!”
哭着喊着,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指指着言真,“你自己啥也不懂,就知道瞎给我出主意!这日子真没发过了!我饶不了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言真算是听明白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这事和她有啥关系?
“你先起来。”苏陵游弯腰对着她说:“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们帮你想办法。”
苏陵游对着不耐烦的言真笑笑。
医者仁心,医生不单单是治病,还要医心。言真有些惭愧,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去。
吴美娟一听,带着满是泪痕的脸说:“你想啥办法啊,你能有啥办法?”
“人家都要和我离婚了,不要我了!今后我就没家了!你说让我咋整!”
这个年代离婚的少之又少,尤其是生活在农村的女人。一离婚闲言碎语的少不了不说,娘家也回不去,自己没有收入,没有房产,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就是很多女人和男人吵架,宁愿喝农药死了也不离婚的原因。
“走吧,先和我们进后院。”言真搀扶着吴美娟站了起来说:“你仔细听你说说,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吴美娟抽抽搭搭的跟着言真走,一边走一边哭,“能有啥办法啊,人家说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非要和我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