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偷笑,身体凑过去小声道:“不知道今天上课吗?”
“知道啊,”陈继道,“这不是吵架了吗。”
“你俩还会吵架呢?”张节青暗惊。
想了想,陈继更加严谨地说道:“我单方面让他不高兴。”
张节青拍拍他的肩膀:“确实辛苦了。”
陈继:“。。。。。。”
好想睡觉,奈何老师已经走进教室。陈继只能起身坐直,腰酸背痛的。
刚醒的时候周絔行怕自己昨晚过分,上来就贴陈继的额头。
陈继嗓音哑着,不躲不避地说:“没烧。”
周絔行嗯了声,道:“我帮你请假,你在家里睡觉吧。”
“别了。”陈继没同意。
如果是开学了一段时间,他可能就真不去了,直接睡到自然醒。但第一天就请假不太好,也没什么正事作为理由。
今天周三,怪就怪他们这学期的课表周三早上有课。
下午没课,中午从教学楼出来,周絔行骑着小粉在路边等。
上车时,陈继眼睛在四周的学生人群里睃巡,没看见韩熵和喻司里。
他们如今大三下学期,本身就没什么课程了,出去实习的很多。
陈继觉得,如果韩熵不去实习的话,等再来学校最少也是一周之后的事情。
他暗暗扶了扶腰,对着周絔行骑车的背影撇嘴,腹诽道,小变。态。
约十天后,有缘在学校外面的餐厅再次会面时,韩熵冷漠地坐在对面,眼神充满警惕地盯着陈继:“你又想干什么?!”
陈继笑了下,这次是真心实意的,说:“道歉嘛。”
“床上的事儿就算了,反正他也没玩儿死我,并且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用不着你这大尾巴狼,你少说话我谢天谢地。但他拉着我去领了个结婚证,我不想这么快领证,这个你要怎么道歉!”韩熵怒气冲冲道,“你能让他再跟我去领个离婚证吗?”
喻司里沉默地给他夹菜,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韩熵默默地把抱臂的胳膊放下来,双手放在膝盖,说:“我只是凶他而已。”
“结婚证的事情,是爸妈早就同意的。”喻司里说。
“我知道啊,”韩熵瘪了瘪说道,“可我还在上学呢。”
喻司里说道:“到领证年龄了。大学里可以结婚。”
韩熵瞪他,随后无奈地轻笑了声,不再抗议。
陈继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每次吃饭并不点酒,反应过来他赶忙以茶代酒举起来祝福二位学长。
期间周絔行一直盯着陈继若有所思。
好好地为前段时间的“报复行为”道了歉,吃完饭后两边道别。
走前韩熵过来环住陈继的脖子,咬牙磨齿地说道:“别被我抓到把柄,好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