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他头疼。”阮院长实话实说,他见两人刚刚抱得亲密,估摸着凌泽多少也知道阮青屿车祸撞了脑袋的事。
“又闹失忆了?”凌泽接过阮院长递来的一次性拖鞋,在玄关低声问着。
“在公司没有,在家也没听吴老师说,最近挺稳定。”阮院长回答:“你也知道小屿这病?他自己说的?”
“我回国后,第一次遇到他,就犯病了。后来,我送他回家,吴老师和我说的。”凌泽说。
“就是看到你激动的吧。你不然晚点问问他,为什么不跟方案,他自己在我这里讲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阮院长随机应变:“你俩好兄弟,也许他能多说点。”
“好,我试试。”凌泽不动声色地扮演着好兄弟。
一老一小进了屋。阮教授看到凌泽很开心:“是凌泽啊,小屿和我说你爸爸来了,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呢。”
凌泽看了眼阮青屿,这都是什么称呼?
阮青屿一听,人都要晕过去:“爸,你别乱说,我没这么没说。”
“刚才你说的什么爸爸?”阮教授问。
“金主爸爸,金主爸爸。”阮青屿把阮小橘一丢,豁出去:“人家凌泽现在出钱盖酒店的大业主。”
“你给好好设计了吗?别浪费人家花的钱。”阮教授义正词严的,胳膊往凌泽拐。他不像吴老师,儿子宝贝得不行,阮青屿在家赋闲几天,阮教授总觉得年纪轻轻不应该。
“嗯,会的,会的。”阮青屿敷衍着,走进厨房找吃的。
吴老师准备的午饭已经被阮院长一扫而光,厨房里最简单的食物,只有泡面。
“凌泽,你吃午饭了吗?”阮青屿问:“我要冲泡面,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泡的不好吃。”凌泽说。
“你爱吃不吃。”阮青屿心情好,放松得口无遮拦:“二叔,要不你来煮,给金主表现下。”
“金主会被我毒死。”阮院长靠坐沙里,两腿伸直,指指面前的空茶杯:“哥,茶没味道,换一泡。”
凌泽见阮院长指挥阮教授泡茶的样子,和阮青屿指挥自己的架势竟是七分相似,顿时觉得好笑:“我来煮吧,冰箱里有没有能用的?”
“小泽,多煮点,我也要吃。”阮教授说:“阮院长吃太快,我都没吃饱;他一人食量顶小屿俩。”
阮教授喊出凌泽的小名时,凌泽开冰箱的手轻抖了下,冰箱保鲜层吴老师整理得整整齐齐,食物分类摆放的位置和过去一模一样,凌泽闭着眼睛,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要吃炖蛋,炖个蛋吃。”阮青屿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
“好,再炒个饭?”冰箱里留一小碗隔夜的白米饭,是吴老师的习惯,以防阮青屿或者凌泽有时候临时从学校回来没东西吃。
“嗯嗯嗯。”阮青屿捣蒜般点头:“关键是,凌泽,你现在会做饭啦?你不是香菜和芫荽分不清的人吗?”
凌泽笑笑没回答,拿好食材进了厨房。
不到二十分钟,元贝炖蛋,虾仁青豆炒饭,冒着热气摆在了餐桌上。
“可以啊,小泽。”阮教授吃着炖蛋,赞不绝口:“你们做酒店的人,是都要练厨艺的吗?”
“没有的,但我有在厨房学了阵子。”凌泽一笔带过自己的中餐厅后厨经历,看着阮青屿埋头苦吃。
“阮院长,一起吃啊,我做了4人份炖蛋。”凌泽招呼着。
阮院长从不抗拒任何美食,一碗炖蛋下肚,他抹嘴道:“工作以外就跟过去一样,随小屿喊二叔就行,别见外。”
“二叔。s酒店就有劳你多费心。”凌泽笑道。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