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看起来,影卫仍旧对他的代号念念不忘。
“苍鹤,”谢闻的唇角弯出一点玩味的弧度,“你自己选的。”
像是在颠倒黑白,影卫否认道:“我没有选。”
他手指用力到白,“只有影一是我的名字。”
他带着满身谢闻弄出来的痕迹,却说只有影一才是他的名字,这难免有点让谢闻生气。
谢闻捧起影卫的脸,琥珀色的眸子同谢闻的眼睛撞到一起,当啷一声,竟然是影卫被压制得矮了一截。
少年虽然年轻,气势却不输一直在高位上的主子。
谢闻提醒他:“在书房里,你自己选的。”
谢闻将怀里的宣纸拿出来,展开,唤起了影卫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开着窗,屋外有梨花,影卫和梨花有关的也就是隐藏在梨花树上杀人,但他不会想到会被按在梨花树旁边的书房里。
随时可能被那两个护卫看见让影卫绷紧了全身,大手从腰窝蔓延到握住影卫苍白劲瘦的腰,这副躯体上有着太多的伤痕,旧伤新痕在上面交错。
却被人一遍一遍舔舐,亲吻,结痂的泛着痒,被包起来的,又炸开了细密的疼痛。
痒和疼让影卫难受极了,他咬住自己的舌尖,在口腔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正当他想要继续用力的时候,又被手指蛮横地开拓,夹着舌头,唇边有晶莹落下。
他以为可以解放的时候,脖颈往上仰,看见了摊开在他面前的宣纸。
身后的人同他耳鬓厮磨,问他:“喜欢哪一个?”
他被刺激得气性都出来了,喘着粗气说:“都不、都不喜欢。”
“那就做到你喜欢为止,好不好?”
谢闻说到做到。
影卫双腿软,差点跪下去的时候,终于狼狈地随手指了一个。
苍鹤。
苍山上翱翔的鹤,鹰是别人的,鹤是谢闻捡回来的。
仔细看,还能看见宣纸上一些细微的痕迹。
谢闻知道他想起来了,无辜地问:“自己挑的,为什么不喜欢?”
影卫攥紧了手,他佝偻着背,浑身气到抖,又被谢闻揽进怀里,不知道摸了多少遍。
这个人的怀抱是温暖的,目光和语气却是冰凉的,整个人恶劣至极,和主子完全不一样。
谢闻放任影卫休养了两天,凌述递信回来说,有点麻烦,他要回一趟揽月山庄才能知道完整的消息。
谢闻让他去了。
第三日,谢闻终于决定去看辛夷花。
凌风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到时候辛夷花全都开败了,少庄主又来倒打一耙,说是他没有提醒的缘故。
赶得上就好。
只是少庄主没有骑马入花林,那个捡来的影卫被他时时刻刻禁锢在身边,连抬头看辛夷花的时候,都有点麻木。
这一片全都是辛夷花,地上有不少的辛夷花瓣,全都已经碾落成泥了。
谢闻扇子不离手,一开,扇面上的桃花,倒是与面前的景致相合,凌风悄悄问:“少庄主,要不要属下去折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