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药有问题,你还喝?”顾然蹙眉看着贺荆南,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
“那药是针对你的,我喝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话毕,贺荆南的脸色渐渐冷漠。
“可是你还不是出事了?”顾然突然有些生气,也有些心寒。
“只是胃疼,不是大毛病。”说罢,贺荆南闭上了眼睛。“幸好不是你喝的!”
贺荆南的意思,顾然怎么会不懂。
她本身就是学的中药,而且刚才医生也说了,那些药性寒。
女人长期喝了性寒的药,没怀孕的会变得不孕,而怀孕的会流产。
而这些都是潘慧贤做的!顾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不得不相信。
半晌,听不到身边的声音。
贺荆南睁开眼睛就看见顾然沉默不语的样子,抬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带至身边的位置躺好。
“睡觉吧!”
顾然看着他雕刻般的侧脸,怪不得,他那么冷漠。原来他和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还要艰难。
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亲人陷害,而他则是明明知道,还要默默的承受着。
心下一算,顾然低声问道,“你怕吗?”
“不怕!”贺荆南还是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早就已经习惯了。”
习惯,习惯被害吗?
顾然伸手抱住了贺荆南的腰,“以后我陪着你。”
贺荆南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头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心下一暖,“好!”
……
祠堂里,贺老夫人表情肃穆的看着案台上贺家历代祖先的灵位,身后站着的是面色沉静的潘慧贤和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的贺承厚。
“你们两个跪下!”贺老夫人厉声道。
贺承厚虽心有不满,但是还是跪了下来。“妈,半夜三更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问问你媳妇,到底做了什么!”
闻言,贺承厚侧首看向潘慧贤,“怎么回事?”
潘慧贤抿了抿唇道,“之前妈一心想抱个重孙,还说顾然太瘦了。我就安排厨房每天炖了补汤过去,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荆南把汤喝了,还引起了胃病。”
潘慧贤说的很镇定,仿佛就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贺承厚一直都是一个很直接的人,见潘慧贤这么说,他便点头道,“这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明天交容嫂查一下。”
贺老夫人被他气得不行,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没有什么心机,喜怒形于色!还好现在她也不指望他了。
“我累了,你们俩在这跪着,明早再说!”说完,贺老夫人就要出去。
容嫂却拦在了门口,“老夫人都是我的疏忽,前两天我上火了就去抓了一些下火的药,谁知道跟少奶奶的药放错了。都是我的疏忽,您就罚我吧!”
“容嫂!你在贺家也有二十多年了,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疏忽,你不用说了。”贺老夫人根本不信她说的话。
容嫂见状直接跪下了,“真的是我犯的错,我愿意跪在祠堂外面等。”
“随你吧!”贺老夫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由护理搀扶着回了房间。
翌日早上醒来,顾然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整个将贺荆南熊抱在怀里。一条腿还大喇喇的压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