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都来佛缘寺,还是第一次来大师的禅房。”
“施主要喝茶吗?”了凡大师问道。
“原来了凡大师喜欢喝茶,那等晚一点我去拿了我带来的龙井送给大师。”贺存希说道。
“那就谢谢施主了。”了凡说完,起身拿茶叶。
贺存希看过去,却看见了一顶帽子被放在茶几的下面。
他伸手拿了出来,“这是帽子?”
了凡愣了一下,接了过去,打量一番,“这可能是哪位施主来我禅房聊天的时候留下来的。”
贺存希顿时笑了,“我说嘛,大师向来不出门,怎么会有帽子。”
“阿弥陀佛!”了凡将帽子放好,“先放在这里,等那个丢失帽子的人来拿吧!不知道施主说要请教,是哪些方面呢?”
贺存希敛了笑,有些严肃的说道,“我想问问大师,你愧对过一个人吗?”
了凡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有过。”
闻言,贺存希愣了,“大师,您也……”
“我也是凡人,喜怒哀乐都是平常事。”了凡说道,“我师傅跟我说,愧疚是腐蚀性最强的一种毒药,长期下去,你就会被这种情绪主宰。”
“那您是怎么调节的呢?”贺存希不解。
“如果是我,我不会调节。”了凡道。
“为什么?”贺存希不解,“不是说,是毒药吗?”
“就是因为这种毒药,才能每天激励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啊!我猜想,你说愧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大师,您怎么看出来的?”
“从你的眼睛!”了凡笑道,“我看见你的眼睛里,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有一种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贺存希点了点头,“是!她确实死了,如果当时我能快一点去救她,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说过,世事皆有因果,一切都是注定的!”
“可是……”贺存希叹了一口气,“或许大师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确实该放下了。”
言毕,贺存希起身,“谢谢大师,我回去了。”
禅房的门关上,了凡才拿起方才放下去的帽子,“或许,我也该放下了。”
……
直到下班,贺荆南和宋媛也没有回来。
顾然最近因为贺老夫人的吩咐,每天都是和贺荆南一起来公司的。所以现在她也只能在这里等着。
舒婷见她不走,自己也不走,一直在那里等着。
直到晚上八点了,顾然也没等到贺荆南的影子。
“算了!”顾然起身,“我自己回去吧,你也是,早点回家。”
舒婷忙起身,“还是我送您吧?”
“你又没车,送什么送?来来去去的你也不嫌麻烦!”顾然等的心烦,口气也不太好。
舒婷缩了缩脖子,“顾姐,您生气拉?”
“我生什么气?”顾然别开头。
岂料,舒婷毫不忌讳的说道,“我猜,一定是因为宋秘书和贺总一起出去,所以您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