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的社交联系账号就不会是老板全部下地狱了。
“没有别的要求,就按照原来的。”傅长阙假装很忙地翻动文件,尽可能云淡风轻道。
陈方旬一大早上来上班,险些被气笑。
但他还是把傅长阙说的话记下来,加入日程安排里,设置好备用方案。
他说完就准备离开傅长阙的办公室,开始今天的工作,告辞的话还没说出口,傅长阙先行一步别扭地喊住他:“陈方旬。”
“您还有什么安排吗?”陈方旬撤回一步,站在办公桌前尽量和善问道。
傅长阙想起昨日晚宴上的混乱场景,想到陈方旬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眼底对傅家的厌恶,以及最后他追逐陈方旬的身影,却在酒店门口看见的那两个相拥的身影。
这些东西在他脑中混乱纠缠,构筑出难以理解的杂乱痕迹,让他的思绪都有些宕机。
甚至有隐晦的,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妒火在重重燃烧。
他在今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怎么看昨晚的事?”
陈方旬讶异地看着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扯到这个话题。
“我没什么看法。”陈方旬平静说,“这是傅家的事,我本人没有评价的权利。”
他不对昨晚的事情评价,即使他厌恶傅承的所作所为。
傅长阙慌于从他的口中听出否认与厌恶,又不满于他原话平淡的应付。
他是傅家人,却害怕因为大伯的身份得到一丘之貉的评价。
“只是这样?”傅长阙愣神地看着陈方旬。
陈方旬不知道他大早上抽什么风,还是尽职尽责重复了一遍回答:“这是傅家的事,我本人没有评价的权利。”
傅家的事情和他陈方旬有什么关系,顶破天就是帮帮何如找律师打离婚官司,好人做到底保障何如的人身安全。
他虽然会管雇主生活的一小部分,但不代表对雇主家的情况了若指掌。他对别人家的事情占有欲那么强做什么,浪费他的时间。
傅长阙活像被判下了死刑,为陈方旬话里的疏离产生了嫉恨的情绪。
他有些干涩地开口:“我和我大伯……不一样。”
陈方旬愕然地看着他。
紧跟着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傅总。”他忧虑道,“您的身体还好吗?需要让齐医生来看看您吗?”
就一个晚上没见,傅长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厚脸皮,神经病程度还加深了。
认知障碍可不是小事,他的工资还没,老板不能死。
齐元霜精神科对口,当真需要请他来给傅长阙看看脑子,保障他的工资安全。
傅长阙吃火药了一般,从陈方旬口中听见齐医生三个字,昨晚那道缠绵相拥的身影就再次涌入他的脑海之中。反复强化提醒他,就像是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一点就炸:“你为什么要一直提他?”
陈方旬嘴角温和的笑意缓缓收拢,他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疯的傅长阙:“齐医生是您的家庭医生,您身体不适,更不应该讳疾忌医。”
“或者您更想去医院?”
一直提这个说法简直无稽之谈,他就提了那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