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把年纪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一生气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出来,让人白担心。”
“也是我娘和姐姐不在这边,没人管得住你,否则的话……”
邓骁顿时大怒,“我还怕他们偷袭?”
“这些北莽贼子,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我这辈子,杀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北莽贼子。我和你说,你不要看我走得慢,我这身功夫还在,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只要闻老贼不用金鞭,不用天眼,嗯,也不要骑那黑玩意,我就能干死他。”
邓天麒嘴角一扯,“行行行,你就是天下第一,闻太师见了你两腿都发软,行了吧?”
“多大年纪了,酒还没有开始喝酒说胡话了。”
“要是能干赢闻太师,我们至于连皇宫都回去不吗?”
邓骁怒目圆睁,看向邓天麒,“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逆子!”
邓天麒急了,“怎么能怪我呢?”
“我一直守在成都,哪里也没有去,谁也没有去招惹,就等着昊哥儿出生,就等着他当皇帝。”
“我其他的啥也没干,现在倒怪到我头上了。我不服!”
邓骁说道,“你还不服了,如果不是你不争气,打不过闻老贼,至于老子我亲自上阵吗?”
邓天麒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指着邓骁说道,“我要是能打过他,还用得着你啊!”
“再说了,这满屋子的人,谁能打过他!”
“魏忠,神射无双,连八宝麒麟弓都被闻太师给弄坏了。陆长生,号称打不死的家伙,武王传人,脑袋都快被闻太师的金鞭给敲碎了。虚靖,龙虎山最年轻的天师,惊雷木都又给人折断了。”
“那闻太师变得这么厉害,还怪我了啊。要怪,也怪你的种不好!”
魏忠也不知道这父子俩怎么就又吵起来了,反正是两人不能碰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话题,都能干起来。
陆长生本来就不善言辞,今日邓骁和邓天麒突然过来,他心里也没底。现在他们吵起来,吵得莫名其妙,他就更搭不上嘴了。
唯有虚靖,手指间环绕那一小截惊雷木,不断在指间转动,有微弱电弧滑过,“天麒,你怎么说又被折断了呢,好像我的惊雷木老是被人弄断一样。你说前面半句就很合适了,
后面那半句不用说了。”
邓道,“上次在大邑,北莽的大祭司就将你的惊雷木弄断过一次。现在又被闻太师弄断一次了,都两次了还不是又啊。”
“不过应该没有下次了。”
虚靖问道,“为什么没有下次了?”
邓道,“因为已经你的已经很短了,弄不断了。”
虚靖嘴角抽了抽,对邓骁说道,“老王爷,我觉得你说得对,都是你儿子不上道,不努力,不发愤图强。老王爷你如此英明神武,当年两千人就攻入了蜀中,将蜀中治理得稳稳当当,无人敢来侵犯。传给天麒之后,那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这么多年蜀中都固若金汤,却被闻太师给杀穿了。啧啧啧,实在是愧对先人,愧对蜀中百姓啊。”
邓骁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凡天麒把心思都用在蜀中山,但凡将关口、要害处守紧一点,我们蜀中有天险可依,如何能让闻老贼打进来,又如何会让成都毁于一旦?”
陆长生知道虚靖是个不嫌事大的人,又见邓天麒已经涨红了脸,连忙说道,“邓叔,我已经派人去天竺了,应该过不了多久,秀才就会和天正、马子龙、吕文长他们带兵杀回来。还有赤壁那边,宗老和武冲已经领着远征杀过天河了,此时应当在北莽腹地作战。另外,临安那边也由国师庞尚诩亲自领兵,攻打北莽。我想只要我们再坚守一下,成都是能够守住的。”
“所以……所以我们还是有胜算的,不要太心急了。”
邓骁看向陆长生,突然问道,“陆长生,你当真和刘秀珠没有一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