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零容忍。
不等她开口下令,两个保镖拎着少女朝他出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陆明珠带着其他人跟上。
少女却很高兴,“我爸最怕有钱人,你们快点,快点。”
她给带路,冲进一个人声嘈杂的大院子,指着传来打骂声的西厢房道:“在那里,里面插着门,我进不去。”
两个保镖没有放下他,一脚踹开门。
虽是冲着救人而来,但他们仍保持足够的警惕性。一进院门他们的目光就迅速掠过院中一切,发现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居民。
陆明珠带人赶到时,少女的母亲已被救下。
穿着薄薄的旧棉袄,鼻青脸肿。
"怎么回事?"她皱眉,上前
把这个妇人拉到身边,上下打量,"你有没有事?"
妇人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倒是旁边的保镖说:“刚进来的时候就听那个男人说要打死她,拳打脚踢非常凶狠。"
被制住的中年男人振振有词:“她弄丢了家里的二十九斤粮票,就是打死都没人说是我的错!二十九斤粮票啊,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没有粮票,一家人吃什么喝什么?"
“该打。”一直待在门口听男人打女人的一个老婆子这么道。
她捶胸顿足:“三十斤粮票啊!三十斤,我一个月才有二十五斤的口粮。”挨打的妇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过失,低头不语,眼泪簌簌而落。
倒是少女把他妈妈护在身后,怒道:“我妈从来不带大量粮票出门,买早点顶多带一斤粮票,中午晚上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只有月初买粮食的时候才拿着粮本和粮票去领口粮,那时候大家都跟前跟后,谁见我妈丢过了?你们都说是我妈弄丢的,我看,指不定是有家贼!家贼难防!就是弄丢又怎样?你说你干体力活,一个月四十五斤口粮不够吃,我的口粮才有十几斤,全靠我妈从嗓子眼里抠出她的口粮,既补贴你又补贴我,一年能攒下多少粮票,丢也是丢她自己的粮票,凭什么挨打?"
陆明珠看向少女的目光流露出几分赞赏。年纪虽小,但有爱母之心,而且说话有条有理。
妇人这时候才开口道:“我一直把粮票锁在箱子里,没带出门过,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少女马上说:“肯定是家贼,我说对了吧?找派出所,让他们来抓贼!”
"什么报派出所?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少女的父亲还没开口,门口的老婆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一蹦三尺高,"王晓华,你再嚷嚷,我让你爸打断你的腿!"
“看,有人心虚了吧?我更要报给派出所,让他们来还我妈的公道。”少女王晓华说完就拉着她妈妈往外跑。
她爸和老婆子想跟上,收到陆明珠眼色的保镖迅速拦住他们。
陆明珠声音清脆:“别忙着走。刚才我在外面走得好好儿的,那孩子险些冲撞到我,做父亲的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王晓华的父亲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和我没关系。”
“她没成年,你是她的
父亲,就该你承担责任。”陆明珠最瞧不起打老婆的男人,下巴一样,尽显骄矜之气,"外面正下着雪,她要是把我撞倒,摔着伤着,你赔得起吗?"
王晓华父亲不假思索地道:“你不要找我!”
“不找你找谁?”陆明珠步步紧逼,"她在外面带起地上的泥点子溅到我衣服上,赔吧!"老婆子脱口而出:“老大,这身貂皮大衣可值很多钱,你跟那个死娘们离婚,我再给你找个黄花
大闺女生个大胖小子,让王晓华跟她那个丧门星的妈自己赔!"
说着,又骂了一句:“十几年不下蛋的鸡,我呸!”
王晓华父亲似有几分意动。
陆明珠登时恶心得想吐。
跟着陆明珠的人都大开眼界,而院中原本的其他市民则露出了然的神色。
陆明珠耳朵竖起来,听到一个妇人讥笑两声,"王老太,你怕是早就想把晓华娘俩赶走了吧?不不不,说不定不是想赶走,而是想让王大把晓华娘给打死,打死了事,剩下晓华一个姑娘好给你们和后娶的老婆当牛做马。什么黄花大闺女,早就在王家住了有两个月了,天天和王大眉来眼去,瞒得过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