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幽幽:“我夫君身子弱,能耐他如何?”
沈枝意垮下脸:“也是。”
魏昭不行了。
“那你怎么好放心,和我出门的?”
虞听晚理由很充足:“我一个妇人,还是不给他添乱了。”
沈枝意:……
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呢。
不过。
这边,梁睿老老实实等着通传。
等他得以入内后,已是半柱香后。
荣狄带路。
梁睿丝毫不慌,甚至很有闲心四处张望,直到入了待客厅。
他没有闻到半点药味。
见到了外头所传,那个走路都要坐轮椅的魏昭。
他没有坐轮椅,而是跪坐,行云流水咕噜噜煮茶。
“魏兄弟。”
梁睿虚情假意上前:“上次我都亲眼瞧见你那副将迟御把你收殓入棺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他可太失望了。
不过……
下一瞬。
“你那夫人,当真凶悍。”
梁睿直接在他对面坐下:“刚刚好似我要再多说,她手指就能指到我脸上。”
“你若愿意入我梁越,我们那里的女子可个个温柔似水。”
魏昭神色如常,稳如泰山:“见我果真没死,打算什么时候走?”
“走什么?”
“难得过来,总要逗留几日。”
梁睿见魏昭脸色算不得好,可说话煮茶又不想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尤其眼神攫向他时,明明什么都没做,可那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如旧。
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梁睿笑容一收:“魏昭,你们魏家历代给应家人卖命,值得吗?”
“我来前都打听了,你父亲的死和你们皇帝有关啊。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帝王,怎么配你效忠?”
魏昭语气淡淡:“上京也敢来,单枪匹马,你不怕死啊?”
梁睿虚伪:“有你一口气,就不会让我出事。”
“我和你私下见面,这事要是传到圣上跟前,只怕你魏昭有嘴都说不清,魏家怕得是第二个通敌叛国的燕王府了。”
可不就是将把柄往应乾帝身上凑吗?
“我若出事,梁越乱了。你也讨不到多少好不是吗?你父亲死了,你的母亲,对了,还有刚娶的夫人,可不能步他后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