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浓浓。
马车内气氛诡异。
虞听晚一路不语,等车轮将将停下,扔下手里的兵书出了车厢。踩着踩脚凳下马车后,头也不回的拾级而上。
兵书很厚一本,上有被魏昭密密麻麻的批注,以及他偶尔心血来潮写的谋略。
看的懂吗。
看不懂。
她是用功的人吗?
不是。
魏昭见那本被虞听晚拿了一路,却没有翻上一页的书。
他就知道他要完了。
虞听晚入了府,也不急着回去,先问话看守门房的婆子。
“婆母可回来了?”
婆子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回了,主母是半柱香前回的。”
“不过主母换了身衣裳,并非出门前的那身,听说是游湖时衣摆沾了水。”
顺国公府的婆子都是很有眼力见,观察力很足。
“虽说天气暖和,可到底夜里湿气重。主母身边伺候的如婆子命下头煮了一碗姜茶送过去。”
虞听晚心里有数了。
“是不至于受寒,可婆母先前身子不好,这些时日调养脸上有肉了,瞧着精神了,脉象也平稳了。可难得出门走动一日,想来也疲惫。”
谁不知道宁素婵作息规律,睡得早不说,每日用膳的时间都是定死的。
虞听晚算了一下这会儿天色。
“让主院那边明早扫尘的奴才动作轻缓且让婆母多睡会儿,别吵着她了。厨房那边早膳尽量做清淡易消克的。”
“是。”
虞听晚这才往里走。
可还没入澜园,就见候在院外有事禀报的奴仆。
虞听晚脚步未停,朝那人点头示意。
对方跟着她入内,恭敬道。
“原不该在这个时辰打扰少夫人的,可……有几件事老奴觉得得和您提一提。”
偌大的国公府,零碎的事有很多。能做主的底下管事婆子也就做主了,可有的还是得往上报。
“说。”
管事婆子恭敬:“江南锦绣路地段好的那处有十间铺子正好连在一处,早些年由主母做主,全部打通做皮草生意。”
她这么一说,虞听晚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