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秋的八月,烟雨朦胧,深夜的寒气又重了几分。
助理黎涛开着车过来接宋时宴。
路过瑟瑟抖的时宜,黎涛察觉到宋时宴的目光不似寻常般漠然。
他忍不住问:“宋总,需要接上这位小姐么?”
宋时宴本想说,直接走。
目光瞥到时宜瘦弱的身板……
宋时宴:“黎涛,你另外安排一辆车去接她。”
他大掌搭在扶手上,头仰靠在颈枕上休憩,对这场未遂的艳遇没多少留恋。
第二天。
时宜被信息炸醒。
几十个电话催促着时宜赶紧去处理。
赶到那边,就看到闺蜜许尧坐在画室的地板上,哭得双目通红。
见到时宜来,许尧一把抱住了她,哭诉:“时宜!我们该怎么办……”
时宜轻拍着闺蜜的后背,“出了什么事了?”
许尧经营着一家画廊,时宜是商业策展人,在画廊里有股份。
听到时宜问,许尧一五一十地将周隐白起诉画廊侵权,索要天价赔偿的事和盘托出。
许尧边哭边骂:
“周隐白真他妈是个特级白眼狼啊!”
“以前他瘸了,宋家都把他当成弃子,只有你尽心尽力照顾他,现在他好了,却要追什么年少的白月光,带着楚云菲出国潇洒!”
“你知道他告我们侵权,侵的是谁的吗?”
“楚云菲的!”
“垃圾!一回国就对我们的画廊下手……”
许尧哭得声嘶力竭。
周隐白是宋家的人,在深市谁敢拦他的路?
他这么一告,开口就是要她们给楚云菲十倍赔偿,也就是赔三千万。
这家规模不大的画廊,经不起这样的摧毁。
时宜安慰好闺蜜,想了想,将周隐白的联系方式恢复正常。
她咬咬牙,打电话过去。
电话总是在通话中。
直到消磨完所有玩弄时宜的兴致,那边才吊儿郎当地接起。
“时宜,你有种。我不这样,你都不听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