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余光扫了时宜一眼,玩世不恭地道:“有没有规矩,穿这个进来?”
时宜看了眼自己,是普通的衬衫和黑色长裤,没有任何不妥。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
周隐白压根儿没在大家面前公开过她的身份,这么喊她去换衣服,是把她当成女公关一样对待。
男服务生拿过来一套女公关的衣服,指了指那边的洗手间。
“时小姐,这是先生的意思,让你换上这个。”
时宜瞥了眼。
是一件黑色的细吊带裙子,领口的那圈蕾丝顶多裹住半个浑圆,裙摆的开叉开得极高。
周隐白这是想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
时宜没接。
捧着衣服的男服务生再次催促:“周少说了,进这包厢的女人都要穿这个。”
时宜仰着下巴,笑容牵强地解释:“抱歉,我是来找人,不是来陪客。”
在服务生错愕的眼神里,时宜大步向前一迈,闯了进去。
包厢里沉默了一瞬。
众人都收起刚刚那副嬉笑打骂的劲头。
周隐白五年前的订婚宴十分隆重,还上了微博的头条。
这圈富家公子,都知道时宜是周隐白的未婚妻。
没人当时宜一回事。
周隐白都这么不给面子了,这女人竟然不受一丁点影响,走进来的时候,迥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时宜的目光定格在周隐白的身上,唇角一勾,道::“奶奶让我来问你,你今晚回不回家?”
“你回去告诉奶奶,我晚点回,给她带一个大孙子回去行不行?”周隐白戏谑。
不等时宜回答,周隐白一手搂住身侧的楚云菲。
楚云菲抱着让时宜下不来台的心思,若无其事地笑:“淮景哥,她管你管得真严格。”
“不用理她,就一保姆。”周隐白低声哄道:“宝贝不会因为一个保姆吃醋吧?”
楚云菲脸都羞红了,“哎呀,谁要吃醋,我可没有这么小心眼。”
包厢里响起了一片笑声。
很快就有人不正经地调侃周隐白:
“周少啊,艳福不浅啊,这是好事将近了啊?”
“这是你们家哪位保姆啊,怎么管你都管到会所来了?”
周隐白懒洋洋地开口:“管她哪个保姆,反正她人来了!这个赌,我赢了啊,你们都愿赌服输啊。”··
霎时间,酒桌上顿时被钞票堆得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