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待看清云绫的状态,师徒二人登时色变,匆忙起身围了过去。
“云绫这是怎么了?”公孙玉瑶急问道,伸手就将云绫接了过来。
安可轻叹一声,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还不清楚,总之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了。”
闻言,公孙玉瑶横了安可一眼,吩咐云络去请李红药,她自己则抱着云绫回到了房里安顿。
安可亦步亦趋地跟到房中,看着公孙玉瑶一通忙活,数次欲言又止。
公孙玉瑶安顿好云绫,又为后者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身看向安可,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安可仍旧摇头,自顾自走到桌旁坐下,徐徐道:“我也不知这对她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等她醒了再说吧。”
好好一个徒弟跟着出去,回来却是这副模样,公孙玉瑶哪里肯依,当即坐到安可对面,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盯着后者。
安可眼神闪烁,见回避不过,只得说道:“你平时看话本子吗?”
公孙玉瑶不解其意,只是臻轻点,表示看过。
见此,安可又道:“云绫现在的情况有点像合道,她融合这方世界‘道’的本源。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实就是如此。”
闻言,公孙玉瑶皱眉,不解道:“我辈修武修的就是‘道’,照你这么说应是好事才对,你怎么?”
“还是有些区别的。”安可摇头,随即便尽可能用公孙玉瑶能够理解的说辞解释起来。
天地开辟之初,世间万事万物皆是按照“道”的意志在演化着。
修武所修的“道”,其实只是“道”的规则之下的一种能量运用方式。
但云绫不同,她融合了“道”的本源,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成了“道”的一部分,是“道”在人间的化身。
世人常说“天道至公”,“道”是没有情感的,所思所想旨在维持天地的稳定运转。
换句话来说,就是云绫醒来后很可能已经不是原来她了,而是一尊断情绝欲的神祗。
任何人在她眼中都只是天地间的生灵,一旦威胁到天地的运转,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斩杀。
听罢这些,公孙玉瑶总算明白安可为什么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若云绫醒来后当真如安可所言,那醒来的还是她吗?
见公孙玉瑶满面愁容,安可也有些不忍,安抚道:“或许是我多心了,醒来的未必就不是她。”
说着,她又将云绫昏厥前认出她的事道出,以安公孙玉瑶之心。
然而公孙玉瑶并未因此安心,反而愈愁闷。
二女沉默相对,谁都没再说话,直到云络找来了李红药,一同来的还有云绦和褚怀亮父子。
不过褚怀亮父子是在院子里等着的,云绦则已风风火火地凑到了李红药身边,催促着她快些为云绫诊治。
李红药数次被云绦打断思路,终于忍无可忍将人赶到了公孙玉瑶这里,这才专心号起脉来。
片刻后,她皱了皱眉,一言不地坐到公孙玉瑶身旁,看着安可问道:“小云绫体内气息强劲,比小牛犊还壮实,怎么会这样?”
闻言,安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学医的,你问我?”
“她跟着你出去的,不问你问谁?”李红药也没好气地怼道。
安可撇了撇嘴,眼神扫过一旁的云绦、云络。
公孙玉瑶心知接下来的对话不宜太多人听,便打了二女去院子里陪着褚怀亮父子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