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地方吗?”徐获道“副本和副本之间可以共存?”
“副本是不能共存,但副本道具可以啊。”中年男人道“你瞧瞧那些副本,里面自然诞生的道具也可能不止一个。”
是这样吗?
徐获倒是去过不少由自然诞生的道具作为副本boss的副本,但却很少见到一个副本中有两个或多个类似的主体,除非是人为地将这些自然诞生的道具组合在一起,比如月季花古堡,或者紫荆花餐厅。
不过相较于副本持有者,其他的道具在副本中的自主性都要差一些,而这个空间,似乎完全被那种白色丝线占据。
前面传来脚步声,中年男人立刻道“脚步轻盈,肯定是个美女!过去看看!”
人说完就冲到了前面,而前面恰好形成了一个新的走廊,那名女玩家跑出来,正好和中年男人撞在一起――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玩家警惕,这样的情况防御道具、攻击道具都是拉满的,没在碰到人的第一时间动手都算是理智了,但中年男人却特立独行,他不但没有警惕防备,反而仗着有防御道具护身张开了双臂,做出一副陶醉地拥抱模样。
“什么人!”对面是个女玩家,看到他这德行立刻拉下了脸,喝道“滚!”
中年男人自动忽略了这句话,自我介绍道“我叫师帅,你叫我帅哥或者帅的次方都行。”
这种令人浑身每一个鸡皮疙瘩都控制不住冒出的尴尬着实令人难受,女玩家忍了忍才没冲上来打他,而是擦着墙从他身侧绕过,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的魅力令人无法直视。”中年男人还瑟呢,回头现徐获和画女也跟着女人跑了,惊讶之余才现女玩家来的方向正有大批的白色丝线涌来!
于是狂奔的队伍从三人增加到四人。
原本以为这个空间很狭小,至少为了限制玩家的行动,明面上是这样的,但是没想到他们每次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定会有新的走廊生成,等他们跑进去,原来的走廊也不会消失,似乎已经固定了。
他们在这空间里乱窜,白色丝线也跟着乱窜,直到被追着跑的玩家越来越多,从不同方向来的丝线也越多,最后竟然好几头缠在了一起,在几条走廊的交汇处拉扯着无法动弹了。
这时候徐获一行人已经增加到了七个,除了最开始的女玩家,还有两名年龄不小的男玩家,最后来的是一个情绪不太稳定的小姑娘,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小姑娘一路就没止住过眼泪,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逃跑,精力过于旺盛。
“你有完没完?”一名男玩家忍不住了,喝道“一路都在哭,难道你想吸引更多的丝线过来?”
小姑娘声音一顿,“什么!它们还能听见!”
男玩家深吸一口气,“它们听不见,难道还感觉不到你的动静吗?要不然它是怎么追上来的?”
这时候当然没人替小姑娘说话,说实话要不是她度够快,其他人甚至生了把她丢出去吸引注意力的想法,情绪不稳定的人做队友是很糟心,但要是用来当炮灰,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难道不是因为你开了窗户,它才跟着你吗?”小姑娘和这人碰头的时间早,闻言立刻反驳。
男人无言以对,白色丝线的确也是在他打开小窗洞的时候喷出来的。
他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而是道“所有的白色丝线都从窗洞里出来,你们有人进去过吗?它的主体应该就在窗洞里了。”
“进去?进去的人不都成了脑袋放在窗洞上了吗?”女玩家没好气地道“难道你还想开窗看?”
“我进来已经三个小时了,路是越跑越多,但却没有出去的地方,恐怕唯一能破局的地方就在里面。”男人道,说完他顿了顿,又向其他人打招呼,“你们好,我叫唐贤。附近的走廊都被堵死了,外面又不敢出去,只能往里面拼一拼了。这是我的想法,你们有什么别的建议也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
女玩家叫左蕾,她是最反对打开窗洞的人,另一名男玩家艾江平赞同唐贤,跟着徐获他们进来的中年男人,姑且当他真的是师帅,他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去打开窗洞。
剩下一个小姑娘,自我介绍玩家昵称是“妈奶姥姥”,游戏里乱七八糟的昵称名多了,但是这样的很少见,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就让别的人明白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昵称了。
“你们叫我妈也行,奶也行,姥姥也行。”
“也是我们脾气好,要不然你早被打死了!”唐贤对她格外不耐烦。
然而小姑娘又开始飙泪了,不但哭还嚎,“你来呀,你来打死我呀,打不死我我是你妈!”
这么会戳人肺管子的属实少见。
唐贤真的想动手,但见旁边没人试图劝架或拉他,自己把这口气忍了,“说正事,你们怎么说?”
他问的是徐获和画女。
画女不表意见,举起通讯仪表示“我是哑巴,不会说话。”
注意力自然就落到了徐获身上,徐获道“这种白色丝线来自窗洞,那说明释放这些丝线的东西在窗洞内,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跑了那么多地方都没看到门,是因为想把这件道具关在里面,它的本体可能很大。”
这话倒是让众人警醒了一下,左蕾道“被封住的地方,进去只能更危险,除非有把握能制住那件道具,但我们现在连这些丝线都摆不平。”
这些丝线很奇怪,虽然可以被黑刀轻易的斩断,但点火却烧不着,仅仅是砍,数量庞大的情况根本没什么作用,放火应该是比较立竿见影的方法,然而它点不着。
“你们炸过没有?”徐获问,他刚才忙着遛师帅,没有再管过窗洞。
“我炸过。”小姑娘这时候小声道“空间炸弹、火药炸弹、新能源炸弹都用过,扔进去就成了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