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檀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公公这话是何意。”
来福看着她,正色道:“先我不是公公,我叫来福,想必你听过这个名字。”
香檀闻言一愣,他就是来福?难怪……
“我知晓你想说什么。”
来福看着她道:“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一清二楚。你别一天天听不懂好赖话,就拿刚刚的事情来说,你未曾亲见,开口便断定是我胡言,哪有这种道理?!”
香檀皱了皱眉,辩解道:“因为我与她一道长大,对她的性子再了解不过,我……”
“自以为是!”
来福轻嗤了一声:“人是多变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多了去了,幼时两小无猜,长大反目成仇,这样的例子还少了?当然,我也不是来同你说教的,只是听了你们的一些事儿,有些……”
“算了!”
来福也懒得掺和这些,开口道:“我知晓你现在肯定腹诽,是我与香卉有龃龉,才会在背后说她坏话,是个十足十的小人。但我想告诉你,那晚同她起争执的人不是我,今儿个之前我都没见过她。”
香檀之前确实是这般腹诽的,可这会儿却得知,与香卉起龃龉的人并不是来福。
她诧异问道:“那是谁?”
来福淡淡道:“是简将军,那晚他刚刚回来,正好知晓你们干的拿乔事儿,便代我去回了话。那个香卉刚刚也得知了消息,这会儿应该是去找人赔礼了。多少有些像个附炎趋势的小人。”
香檀闻言面上顿时挂不住,因为先前同香卉有着一样想法的,还有她。
她没脸再待下去,便朝来福行了一礼:“多谢告知。”
来福淡淡嗯了一声,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一个个都来前堂做什么?”
香檀愣了愣:“香卉没说么?”
“没啊。”来福开口道:“她知晓是简将军同她起的争执,便转身走了。什么话也没说。”
听得这话,香檀心头忽然有些凉,生怕他瞧出异样,看了笑话,连忙扯出一个笑容来,状似不在意的道:“郡主让来看看,陛下是否要一道用饭,她可能见陛下仍在上朝,便觉得没必要问了。”
来福已经不是从前的来福,他可是当过太子府管家的人。
闻言他似笑非笑:“是么?那她回去了么?”
这不明摆着,香卉若是回去了,香檀又怎会来此?
面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香檀一时哑口无言。
来福看着她,淡淡道:“请容许我多管闲事一次。郡主比你想象的要聪慧的多,你们每个人她都了如指掌,为何让你来问,而不是让旁人,你该多想想缘由。别连最后的机会都握不住,到时候可没人能救你了。”
香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又是怎么回的院子。
她站在院门口,看着仍旧没有香卉身影的屋子,整个人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