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属下敢叫,主子你敢答应么?”
李胤闻言一噎,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上一个收义子的皇帝,差点就被灭国,朕还不想触这个霉头。且去看你们的戏吧。”
简一和来福,高高兴兴的去看戏了。
简二简三得到消息,也跟着去了,倒不是爱看一个女子被罚,他们纯纯是看简一的热闹。
总而言之,去的人很多,来福到底是看在楚烟的面上,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尽管如此,二十个巴掌,还是将香卉的脸打的高高耸起。
这一顿打,打的不仅仅是她的脸,还有她的自尊,以及她的将来。
不过通过这事儿,众人认清了一个事实,平阳郡主、他们未来的皇后,当真是铁面无私,赏罚分明。
楚烟没睡太久,她明儿个要将仡徕鸽带走,今天必须给江夫人解蛊,正好,有些话当面说清楚,不能因着江家没落了,便彻底没了联络。
她起身的时候,香兰香怡和香檀在一旁伺候着,楚烟洗漱完开口问道:“香卉如何了?可罚过了?”
香兰回话道:“依着小姐的吩咐,在简将军的见证下,由来福掌了嘴。之后她便回了院子里,一直没出来了。”
楚烟皱了皱眉:“她没闹?”
香兰摇了摇头:“没有,她什么话也没说。”
说完这话,她想了想补充道:“估计也说不出来就是了,毕竟脸肿着。”
楚烟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便没有再问。
仡徕鸽已经在外间候着,楚烟稍稍用了两块糕点,便带着人去了江府。
未到江府,她便派人去现行通知。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江家人久久没有出声。
重病在榻的江老太爷,沉默了许久朝江夫人开口道:“老夫与庭儿,在官场浸淫数十载,交友无数。可事到如今,却无一人敢上江家的门。唯有你好友……咳咳……唯有你好友的女儿,非但没有避嫌,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江家。”
“我们江家这么多男儿,竟都比不上……咳咳,比不上一个你……”
江夫人替他顺着背,低低开口道:“父亲当好好歇息才是。
江老太爷摆了摆手,喘了几口气道:“我再不说,就来不及说了。江家做错了事儿,也付出了代价,将这事儿写进组训里,提醒后人,做事先做人,蝇营狗苟万不可取!”
江家众人闻言立刻抱拳行礼:“是!”
江老太爷将目光看向江庭:“待会儿,你带着江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出府到街上迎接。这是郡主给江家的体面,是在告诉暗地里的小人,江家虽然没落,但也不是没有人过问,别什么人都想着落井下石,踩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