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留下两个板凳。
时岁欢和廖老一人一个,撑着脸坐在空无一物的院里。
谁能想到,一刻钟前,这院中还堆着成堆的药材呢。
廖老叹了口气,暗戳戳的瞥向时岁欢。
见她出神,忍不住开口:“时丫头啊,想什么呢?莫不是因为殿下走,舍不得了?”
照他说,殿下也真是的,榆木疙瘩一个!
走之前都不同丫头说几句体己话。
这一上战场,又许多日不见。
谈恋爱是这么谈的吗?!
廖老越想越气。
时岁欢从沉思中回神,有几分哭笑不得。
“什么舍不得,廖老,我是在想这场风寒呢?”
闻晏渊上战场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她有什么舍不得的?
瞧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廖老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原来是这样啊。”
时岁欢不知他心中所想,反而认真道:
“廖老,我觉得这场病来的有点蹊跷。”
“此前我遇到过一场瘟疫,也有极强的传染性,是从祁国传过来的病。”
“两场病爆发时机太过蹊跷,让我不得不多想。”
按殿下所说,风寒和祁军进攻几乎是同时发生。
真就这么巧吗?
时岁欢是一个不相信巧合的人,来边关不过三个月,病却一场接着一场。
其中必定有猫腻。
“若是人为,也不是不可能。”廖老没有第一时间否定她的猜想,反而神情凝重,思索片刻,“我曾去过祁国几次,那儿部落里有一种巫医,以蛊治病,以毒治病,同咱们的医术有很大不同。”
“我曾听闻一种传言,他们不仅能治病,也可以驱使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