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寻死,阿兰满脸嘲讽,却从腰间药葫芦中倒出一颗漆黑药丸。
只一粒,竟治好了他的疟疾。
女子的清秀容貌也深深刻入廖老心里。
当他再次醒来想去寻人,却遍寻不到。
打听了附近百姓才知道,她是胡人,只不过有时会来山中采药。
廖老从此在山脚住下,自此以后,常常见到阿兰。
“之后呢廖老,你们认识了吗?”
时岁欢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忍不住问道,“你们在一起了吗?”
廖老怀念的神情一僵,扯着胡子呵斥道:“胡说什么,我和阿兰之间清白至极,是至交好友!”
时岁欢撇撇嘴,一副不信的样子。
看的廖老眉头深深皱在一起,恼羞成怒:“你还听不听了?!”
当然要听!
时岁欢十分狗腿子的接着捏肩。
廖老不满的哼哼一声,又接着说下去。
阿兰性子很冷,是以每次采药遇见,都是他一直说话。
有时说上几十句,阿兰能偶尔回应一个嗯。
即便如此,他还是满心欢喜。
得知阿兰也醉心医术,廖老便将浑身医术倾囊相授,久而久之,阿兰对他也不再那么抵触,愿意同他交流心得。
两人在山脚下租了一处荒院,种满了各类草药。
阿兰在其中种了许多毒草,但从未说过用途,廖老也不多问。
多日接触下,他早已得知阿兰其实是个面冷心软的好姑娘,不会下毒害人。
因此他也不必追问。
那时他觉得,来日方长,终有一日在自己的陪伴下,阿兰会对他打开心扉,同他说起从前的过往。
说起这些时,廖老脸上洋溢着幸福。
似乎不再是满脸褶子的小老头,而是那个年轻的医术奇才。
可时岁欢却无端觉得压抑。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廖老以一种极苍悲的语气开口:“可我终究没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