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生活充实又新鲜,每天在学校接触者来自不同国家的同学,接收新的文化冲击和构建新的共识。
但每天满怀疲惫的回到她租住的公寓,祝卿还是会被一种没来由的悲伤和寂寞吞没。
这种寂寞可能来自小镇方圆好像没有一个国人,她甚至没有发现小镇里有亚洲超市或者中餐馆。
只是在Ike的邀请下到他学校的城市吃过一次中餐,那个应用科技大学的中国面孔貌似多一些,起码走在他们学校附近能听到有人说国语。
也可能是来自和国内的时差,导致她有空和家人朋友们联系的时候总是昼夜颠倒,凑上的时间短短无几。
总而言之就是祝卿来交换很不凑巧的没有在一个中国留学生的圈子里逗留过。
更有可能是因为祝卿根本不会做饭,学校食堂每天都是披萨、叁明治、意面、干巴面包,而且还不便宜。
于是祝卿打算去超市自己做饭,结果很尴尬的做出了只能算熟很难下咽的食物。而且还要做完饭还要收拾洗碗,上了一天课的祝卿感觉身心俱疲。
第n次在短视频上刷美食吃播下咽她自己做的色香味俱弃的饭菜后,她不由自主的经常往往Ike的学校所在的小镇跑。
火车40min,Ike学校周边的中餐馆老板已经眼熟了这个新来的小姑娘。这个每次来吃都一定会打包一些走的大馋丫头。
第叁次来找Ike学校附近吃中餐的时候,之前资产证明的冻结资金已经经由学校打到了她的欧洲账户。于是她想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在Ike问她下周还过来吗的时候,祝卿摆摆手,她要准备出发了。
11月的某个周末,她先往南走,坐了叁小时火车到了和奥斯坦堡接壤的临海国科洛亚。
第一次一个人出行,她还是有点害怕。用学生优惠看了国家博物馆、皇家美术馆,第二天早上的行程就在火车站附近的海边吹了一上午海风。
坐在沙滩上看着吃薯条的海鸥,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来到了课本里说的地中海。
于是,她越发贪婪,越发走得远。
12月她抢到了廉价红眼航班,飞到了布鲁达尔。在圣诞月感受到了西欧初雪的圣诞氛围。如果抛去她一身害怕被抢的类吉普赛装扮,和延误的机场巴士,这场短途旅行还算愉快。
她在混宿的青旅遇到了一个高中休学旅行的挪威女孩,她很羡慕她们这样不受社会时钟约束的松弛。但她知道,自己永远做不到。
12月的圣诞假,她和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在学校里参加了隆重的圣诞前夕派对。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舞伴,她冒昧的邀请了Ike,交换是一顿中餐。
当然了,也是在Ike学校附近的中餐厅。她和Ike越聊越投机,她们讨论宇宙洪荒、讨论学校不合理的课程设置、讨论中国与奥斯坦堡与众不同的文化、讨论有关非洲的割礼。派对结束后,Ike和她在学校的屋顶聊到深夜。
因为圣诞假期连着寒假,欧洲各地的旅行都开始涨价。所以祝卿打算在学生公寓附近还开门的酒吧打会临时工。11月提前好几周叁顾市政厅终于拿下了兼职证明。
学校的圣诞舞会后她就上工了。成了小镇某个bar掌管酒柜玻璃杯的神——给客人倒酒,洗杯子,擦拭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