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境迁转了一圈,天已经黑了。
他又回到白马军军营,找到了李木。
“时兄,东西搜的如何了?”
“哼!我拿你当兄弟,你李行舟竟然把我当猴子耍?”时境迁很是愤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就应该肝胆相照。
可哪有你李行舟这么当兄弟的?宁愿将物资放给老百姓,也不愿留给虎贲军一点。
搜了一天,虎贲军连一根鸡毛都没捞着。
“时兄,你这话就让兄弟我摸不着头脑了啊,怕不是有什么误会?”李木赔着笑脸说道。
仔细想想,李木确实把时境迁当成了兄弟,但他也确实对不住时境迁。
可要怪就只能怪时境迁不是自己人,既然不是自己人,那这样的兄弟可不就是用来坑的?
难不成我打下大片战利品,真的会傻乎乎的分你一半不成?
“你白马军扫荡了全城所有的仓库,了几千万斤粮,几百万粮银子,几百万匹布。可你却将其他值钱东西都拿走,一点也不留。你这不是拿我当猴耍是什么?”时境迁冷声厉喝道。
“时兄,我的哥哥啊,你误会老弟我了啊!之所以粮,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先前赵错那小子在巴陵屠城,到现在我白马军还遭受骂名呢。
那几千万斤粮,带也不好带,也不想留给朝廷那些贪官污吏。
再说了,这白玉京的老百姓水深火热,每天都有人饿死。
我白马军既然是为民请命,总不能置之不理对吧?
粮一来可以让城里几十万老百姓吃口饱饭,二来也能洗一洗白马军的污名。
哥哥你是白马军的兄弟,总不能不让白马军做好事吧?”
李木说的有理有据,还真让时境迁无法反驳。
“那你也不能半点东西都不留吧?既然是兄弟,你高低得分我一点。”时境迁冷着脸说道。
“可我在城里搜刮的所有钱粮,一分没留的都给老百姓了啊。总不能让白马军又去抢回来,送给哥哥你吧?”李木苦着脸说道。
“城里这么多仓库,吴贼又走的这么急,你说你半点东西没找到?我会信?”时境迁冷声道。
“吴贼几次进城,你觉得他们会留什么武器装备在城里?能找到这些钱粮,保住白玉京几十万老百姓的生活,就很不错了。
我对天誓,我真没找到任何军需物资。如若我欺瞒兄弟,天打雷劈。”
李木抬手,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誓。
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再使劲点,我就信了。”时境迁已经不相信李木了。
城里绝对不可能半点物资都没留下,而白马军也绝对不可能没有吞墨半点物资。
“哥哥,我的好哥哥。真找不到你所需要的东西,我也没办法不是?”
“哼!你们白马军这棵大树,我时境迁怕是高攀不起了。从今往后,我与你等恩断义绝,哼!”
时境迁非常愤怒,屁股一挪,小脸往侧面一摆,俨然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摆出这副姿态来,让李木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嘴巴上说着恩断义绝,但时境迁不可能真的这样做。
主要是为了从李木这里弄点东西回去,不然回去该怎么交差?
打下了白玉京,虽说虎贲军是半捡来的功勋,可死了一千人,又没带点像样的战利品回去,定不住那些淮南权贵的心。
“哥哥!怎么还跟兄弟唱这一出?咱哥俩都五六年的交情了,我难道还能骗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