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前世里,在自己死后,又生过什么变故,所以自己一无所知?
而温梨后来恰好就知道了关于太子的线索,可以在皇帝与皇后面前立功。
也不对啊,如此一来,太子回归,还有他恭王府什么事情?
恭王绝对不可能这么无私。
所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温酒并未搭理,一直对着她冷嘲热讽,一脸得意的沈氏,出了御史府,直奔京兆府。
顾时与听闻她主动登门,立即迎了出来,将她请进二堂。
温酒直接开门见山,向着他表明自己今日的来意,将怀疑与他说了。
“如烟的死,我觉得其中必然另有蹊跷,还望睿郡王能费心,详查此案。”
顾时与面上有些失望:“你来,就是为了此事?”
温酒点头。
“这个案子,我已经结案了。种种线索与证据都可以证明,杀害如烟的凶手就是云生无疑。”
“那云生又为什么会遇害呢?”
“杀人之后难逃法律制裁,他自知命不久矣,所以自杀。”
“可他并没有杀人动机。”
“可能是误杀,也可能情杀,反正云生已经罪有应得,什么动机不重要。”
温酒蹙眉:“万一是有人借刀杀人呢?”
“你在怀疑谁?”
“温梨、恭王、恭王妃,都有可能。”
“我觉得,你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温酒望着顾时与,心中有些失望。
他并非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愿追根究底罢了。因为,追究此案的真相,能给他带来的,除了麻烦,什么都没有。
他不愿因为两个奴才的死,得罪恭王府。
换句话说,奴才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命如草芥,卑微如蝼蚁。
所以,他即便是站立在与顾弦之水火不容的对立面,他也绝对不是那个敢于和自己并肩,抗争命运与不公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