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灵光闪过。
之前跟唐韵商量的事,要设法诱太后出宫,慢慢让太后喜欢上宫外的生活,不如趁这机会行事。
只是究竟什么事能够让太后产生兴趣,唐韵也没想出来,还要想辙。
他正琢磨时,府中军士来报,此前派回青山县的军士回京了,说是他安排的一切已经妥当。
陈言精神大振。
看来是时候去知会昙明了!
随即心念一转。
这准备费时费力,好不容易才准备妥当,说不定可以将它的最大价值掘出来,不但办到当初承诺昙明的事,说不定也能做到唐韵想办的那件事,亦即让太后同意改制,放后宫中的女子出宫。
想到这里,他唤来张大彪:“彪子,备车,入宫见皇上!”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
唐韵看着陈言行了礼起了身,似笑非笑地道:“你派人送来国书,而非亲自送来,朕还以为你今日不敢来见朕了呢。”
陈言陪着笑脸道:“臣未亲自送来国书,乃是因为有要事要办。”
唐韵若无其事地道:“探望黄相算是什么要事吗?”
陈言心说你消息倒是挺快,不过表面上当然不敢这么说,恭敬地道:“黄相是朝中重臣,又是臣手下属官,于公于私,臣都该去探一探他。更何况,臣是听说他性命垂危,故而心急着前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唐韵奇道:“他身患重病,你又不是大夫,能帮上什么忙?”
陈言恭声道:“皇上说的是,臣确实不是大夫。只不过,臣有能治黄大人的药。”
唐韵一呆:“药?朕听御医说,他所患之疾又奇又重,难以治愈,甚至已有为此辞官回乡之心,想回乡等死,以便能落叶归根。这等病重,你有何神药能治他?别又告诉朕,是什么昔年遇到奇人所赠之药。”
陈言动容道:“皇上真是英明,竟连这也料到了。”
唐韵无语地看着他。
居然还是这用了多年的借口,这家伙已经懒得连多想个借口出来都不愿意了吗?
不过她也知道陈言的性子,并不打算追究,只道:“所以如今黄相他如何了?”
陈言从容道:“病情已愈,身子仍虚,养得数日,便可回文昌台。”
唐韵若有所思地道:“他这病倒是神奇,欲重则重,欲轻则轻。若不是有御医去探过,朕说不定会以为他是装病。”
陈言陪笑道:“皇上,该当糊涂时,就得糊涂啊。”
唐韵轻哼一声,不再追究这事,话题一转:“不过朕挺奇怪,你与黄相一向不和,为何这次竟要救他?”
陈言叹了口气,道:“从本心而论,臣确实看不惯他那官僚作风。不过如今非常时期,大朝廷用人之际,要再找一个如他般熟悉政务、理查得当的臣工替皇上分忧不是易事。再者,如今内忧虽然平息,但外患正重,不久之后还有大事,实在不宜出现大动荡,以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