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轻轻拍了拍她香肩,看向尚德全:“怎么回事!”
尚德全见到陈言,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声道:“天师大人在上,老奴没……没有伤害夫人的意思,只是想……想见一见我的宝贝……”
他这样的阴人对鬼神之说更是信到了骨子里,经过奉神大典,陈言在他心中与神仙无异,此时见着这位新晋天师,哪还敢有半点伤人之心?
陈言把清夫人手中的剪子拿了过来,随手扔在桌上,喝道:“说罢,究竟何事?”
清夫人呜呜咽咽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离开皇宫时,尚德全帮着搬家拿东西,清夫人可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他一一清点,却没看到自己的“宝贝”。
为此他起了疑心,求清夫人给他看一眼他的宝贝。清夫人哪还拿得出来,只能拖着,拖了几天拖不下去了,尚德全越起疑,这才有了眼下这幕。
陈言本来以为这老监已经现了家伙被毁的事,这才知道原来不过起疑阶段而已,冷哼一声,道:“尚德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为此意图伤害清夫人!”
尚德全已经哭了起来,伏在地上泣道:“老奴不敢……然我一生只剩这命根,若它有半点闪失,我……我也不活了……呜呜……”
陈言听他哭得比女人还要娘,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皱眉道:“东西有本官护着,能有什么闪失?”
这话一出,清夫人顿时一颤,抬头看向他。
尚德全也是一震,吃惊地抬头:“老奴的宝贝,在大人那?夫人何时给大人的,为何不肯明说?”
陈言哂道:“这不废话吗?清夫人跟了本官,自然所有贵重之物都要交给我,早前便偷偷交我带出了宫。至于不告诉你,那是因为本官曾嘱咐她,不可说出,皆因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尚德全惊喜交加,撑起半身:“大人您这是……”
陈言正色道:“当初你做本官的内应,本官答应了你,要将此物替你拿回来,岂能言而无信?此物如今被我藏在城外,这几日我让人去取,给你带来。”
几句话说得尚德全心花怒放,急忙在地上重重磕头,不但再三感谢陈言,还不忘向清夫人道歉。
陈言再道:“既已出宫,你以后也不必再服侍清夫人,本官便允你再得自由身。这几日你找个地方落脚,回头本官会将你的宝贝送到你落脚处。手上可有银两?”
尚德全忙道:“回大人,老奴手上银两足可回乡终老。”
陈言看了看面容苍老的他,道:“你可还有亲族?”
尚德全苦笑道:“老奴在宫中呆了数十年,纵然有些认识之人,也早已不在了,只好就在京城寻一住处,过完这残生。”
陈言暗忖你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残”生,说道:“这样罢,你若在家无聊,回头本官可荐你去找个差事打打时间,有银子赚,活儿也轻松,你也有人陪伴。”
尚德全意外地道:“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差事?我这般身子骨,只怕也很难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