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套阵阵变阵,
军里藏军军生军,
旗一晃,前后皆动,
灯一摇,左右忽奔。
这一变,天覆阵,天阵十六。
再一变,地载阵,四角生云。
又一变,风扬阵,蛇能为绕。
还一变,云垂阵,翔鸟现身。
更一变,龙飞阵,潜动难测。
忽一变,虎翼阵,血口如盆。
倏一变,鸟翔阵,鸷鸟将搏。
轰一变,蛇蟠阵,还原归真。
这真是
长蛇阵,多变化,
八阵图,内中存,
不明此阵破此阵,
百万雄师命归阴!
哎呀!秦琼、徐懋功越看越胆战、越看越心惊。最后,吓得徐懋功浑身颤抖,手脚冰凉啊。心说话靠山王不愧是靠山王啊,不愧是个大军事家。这座大阵他怎么研究的呀?我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到头,我看不出任何的头绪呀。我徐懋功自幼学习兵法,可谓阵图看了无数,也没有看到如此凶险之阵呐。我满眼全是死地,没见一处生门呐。这阵从哪儿打啊,从哪儿进啊?进来就是死啊!根本出不去呀。徐懋功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坐在马上是左右摇晃啊。怎么?简直要从马上栽下来了。他在脑海当中就幻想着领兵带队往里冲——冲到这里,被歼灭了;冲到那里,又被歼灭了;跑到这里,阵一变,被人家乱刃分尸;来到那里,地一裂,落入陷坑,粉身碎骨啊……在脑海当中带兵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难以杀出去,就觉得大阵“呼啦——呼啦——呼啦——呼啦——”来回直变呐。“哎呀!”怎么了?徐三爷不由自主地在马上大叫一声,“噗!”一下子一口血喷出来了,这是一股心血呀,证明人家一边走一边思考如何破阵,想到极处,想不出来,给憋出一口血来呀。
秦琼一看“三弟,你怎么样?!”
徐懋功赶紧地掏出手帕把嘴拭了拭一摆手“我没什么事情。这阵好不凶险呐!”
秦琼点点头“是!”秦琼也有此感。
当然了,秦琼旁边那银锤太保裴元庆撇着嘴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心说这有什么呀?这地方要我裴元庆来横冲直撞,三十万军队?八十万!我也能够杀他个地覆天翻!这有啥呀?靠着我胯下马、掌中锤一定能破阵!
那单雄信呢?也看了看。单雄信也觉得不过如此。
您看,单雄信跟裴元庆两个人才认识一年,好朋友!投脾气!那平常谁都不服。
裴元庆说了“我就服五哥您义薄云天!”
单雄信说了“我就服你,兄弟,你呀,双锤无敌!”
他俩互相吹,平常谁都不服啊。那连他俩都看不出这大阵凶险,其他人就更别说了。那王伯当也撇嘴,尤俊达也直捋胡子。
简短截说,在大阵里走了一遍。咱说走一遍啊,那也不能处处走到,那多大范围呀。就简简单单溜了一圈儿,能够看这一圈足够了呀。你还想深入啊?深入看不了。要么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啊。你是行家,就看这一隅,就知道其余三隅。你不能够举一反三,那哪行啊!看着一块儿,对这大阵已然有所了解了。
秦琼看看徐懋功。徐懋功脸色灰白呀。徐懋功也点点头。
秦琼冲着靠山王杨林一拱手“老王爷,我们阵看完了。”
“哦?不再看看了?这才一天呐。大阵太大了,不行,叔宝啊,明天欢迎你们继续来看阵,反正是咱们不怕时间长,观看好了、看明白了,再做决断啊。因为本王想跟你们打一次大赌。这一次大赌可以说关乎两个国家的国运呐。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做足准备。一旦答应,咱就得信守承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