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吧?你之前不是说要注意长脓?现在发了——”
“我也不知道,”凤徵苦笑,“希望不是最坏情况。”
凤徵将病人的脓挤出干净,抱着发抖的她靠了一晚,两个男人在外面守着。
病人喊冷,糊里糊涂闹了一夜,到了天亮,反而睡着了。凤徵顶着青黑的大眼袋出来,靠着残墙不自觉入眠,龙徵进去瞧了瞧燕徵的情况,出来,在她面前站了回,弯腰给她盖上桌布。刘景和道:“哟,这么温柔,看上她了?”
龙徵摆摆手:“轻声,去那边说话。”
“不行,得叫她起来给我们弄吃的。”
“还有小半边剩下来的兔子肉。”
“什么,兔子!你们逮到兔子了?!”
“不是我,是她。她守了整整一天,说是要给病人增加点力气,抵御病魔。”
无论如何,他看在眼里,这一番感激,自不必言。
“靖少,你忘了你还有个秀城姐吧?”
龙徵转身,凝视自己的老友一会儿,倏尔一笑:“景和,我怎么觉得你话里酸溜溜的?”
“当然,你们有肉吃!”
“你看上她了吧。”
“……就她现在这鬼样,我能瞧得上她?”
“瞧上了就瞧上了,不过,你当知道,她不同于前面你交往过的那些女子。”
“靖少,你这样,我真怀疑你是燕徵的哥哥还是凤徵的哥哥,不过,她们的名字确实挺像,唔?”
“我倒希望我的妹妹是她。我跟她的名字也很像,也许这是缘分。”
“得了得了,你不怕她这一路所为,就是为了攀上你家这棵大树?”
“我想过了,若大家最后都能平安,还管那么多干嘛,或许有时候,是我们想太多。”
“靖少你啊,想得已经不算多啦!”刘景和摇头笑:“在我们这班人中,你是最单纯的一个也说不定。”
“这是褒还是贬?”
“你自己猜?”
“好你个刘景和,说话也这么随便起来了,呃?”
“你都说啦,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到最后呢,别计较那么多了!”
“你——”
“就算看在我那杏儿的份上,你也吃了不少,对吧?”
“……”
龙太子无力吐槽。
发冷之后,燕徵依旧睡着,疮口却是渐渐愈合起来,也不知是本身年轻,还是凤徵在她耳边细细碎碎说她的縻哥哥要来接她之类的话起了精神作用,病日见好转,期间刘景和乐此不疲的研究捕兔子,龙徵对于如何做马齿苋有了从认识到实践的突破性进展,并且自认回城后可发表一篇理论研究来,凤徵多数时间陪在病人身边,抽空就洗桌布被单,杯子锅子——虽然两位大少爷好歹肯动手,但洗刷之类的事却是打死不干。
靠着野菜、剩余的几个杏、刘景和偶尔捕获的兔子,不知不觉过了七八天,燕徵终于红斑褪下,接着可以起床,人虽憔悴了大半,总也算是康复了。
四人收拾收拾,决定继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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